不敢劳动国师……”
他未置一辞,退到另一边,扬手放下了纱幔。
她有点走神,来神宫是为了救他性命,结果他健在,她却糊里糊涂在这里留宿了。她走时没有知会昙奴,她应该很着急吧!神宫的人办事都喜欢另辟蹊径,连带着她也身不由己了。
她抓着巾帕探看,幔子轻而薄,依稀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她压着嗓子叫,“国师?”他应个在,她讪讪笑道,“你待谁都这么和善么?”
他听了沉默,半晌才说不,“我只对殿下和善。坊间传闻国师不近人情,这话没说错。以前为了避免与皇子官员们有交集,神宫内外设阵,闲杂人等不得随意来去。现在天下大定了,阵也都撤了,但是依旧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莲灯忽然充满了被另眼相看的自豪感,心说这公主的头衔太有用了,至少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待。她摸了摸后脖子,“那国师不见客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大限将至吗?”
他略顿了一会儿,“也不尽然,其实是为约束自己。人有贪欲,有人对权,有人对情。”
说到情,她立刻充满了求知欲,“国师占了哪样?我常听说国师对大历有奇功,权势唾手可得,没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是对情么?国师有执念?喜欢过谁?受过情伤?说出来,大家探讨探讨。”
这种事有必要探讨吗?他在帘子的另一边,看着那纤细的身姿发笑。不太敢说,怕勾起她的回忆来,只含糊道:“我曾经爱过一个姑娘,但因为我的自私和贪婪,伤害她至深。我不敢求她原谅,也不想耗费她的感情和青春,决心把自己关在九重塔里,永不同她相见。”
她听后有些伤感,“你可以弥补的,如果她也爱你,不会不原谅你。”她盘腿坐下来,隔着帘子和他畅谈,“国师的这场爱情是多久以前的事?我听说国师已经一百八十岁了,你爱的人还在世吗?”
他忍不住要翻白眼,这个人淡忘了很多东西,唯独窥探之心不死。不过她的话对应得上她的心,纵然他再不堪,她到最后还是原谅他了。
他叹了口气,“是不久之前的事,她当然还在世。”
莲灯多少有点失望,原本她是想捡漏的,结果人家已然名花有主,好像没她什么事了。但她有乐于成全的伟大品格,开解道:“眼下渡亡经已经找到了,国师就不必担心了。你去找那个姑娘吧,赎清以前的罪过。就凭国师的长相,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其实长相上乘的人,很多事情上占优,当初她就是因他的容貌才爱上他的。她在幔子的那边,身影朦朦胧胧,他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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