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来暮蟾宫这次病的很重,知情人都说怕是熬不过今年了,严方觉得自己不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那样实在有失君子风度。
但如今,是否这死人想跟他过不去?
严方偷眼看着身旁那名男子,却见对方微微一笑,淡淡评道:“因妒生恨,因恨生魔。”
说完,拇指弹起一枚铜板,另一只手顺势一挥,一枚铜钱便飞射而出,割过系刀的绳子。
“啊啊啊啊!”这一次刀子摇晃的尤为厉害,严方忍不住惨叫起来,然后涕泪横流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周氏!你是周氏的亲朋好友对吗?”
兜帽底下目光一闪,那名男子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严方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但这能怪我吗?要怪只能怪周氏啊!我对她那么好,可她一点也不稀罕,反而对那个瞎子另眼相待,为什么啊?”
刀影在脸上乱晃,严方流着眼泪说:“当年我托人说亲,但周氏不肯接受,但我一直忘不了她,后来听说她要跟那泥腿子和离,我几乎天天守在她院子外头,对着墙内吟诗作赋,都没有一篇是重复的!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反而放那个瞎子进了门……”
“哦?”那名男子似乎对这孤男寡女,宅门*颇为感兴趣的样子,开口问了一句,“那你可曾亲眼看见他们做了什么?”
“我又进不去,我怎么看得见?”严方眼中射出妒恨道,“唐瞎子跟我说他们是清白的,说周氏只是怜惜他眼睛瞎了,写不了字,只能说书,结果时常是一本书说完了,最后出来的书换成了别人的名字,所以每逢他腹里有了新稿,就让他说给她听,她来帮他撰写成稿……这话你信吗?啊?你会信吗?”
那名男子缄默不语,只有一枚铜板在手心里上下飞舞,最后在严方充满希望的眼神中,化为一道直线,切过绳子的边缘,那急剧晃动的刀光直接将严方刺激得更加癫狂。
“疯子,你这个疯子!”严方惨叫起来,“你根本只是想来杀人的!”
又一枚铜板飞射而出。
“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严方哭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看我这种人不顺眼,可我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我没有啊!我就是嘴上不饶人,说了点乱七八糟的话……但只听过杀人偿命,没听过有人说话偿命的啊!侠士,你放过我啊……”
又一枚铜板飞射而出。
绳子已经支离破碎,再也拴不住刀子,眼看着刀尖就要刺进自己的眼睛里,严方终于崩溃了,他闭上眼睛,大哭起来。
“我不想死啊!虽然我老婆孩子都死了,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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