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之下连称呼也忘了改,却见师兄跟没听见似的,有条不紊地继续用菜。
罢了,虽说饮花姐姐爱找师兄玩儿,但师兄本也不怎么搭理她……寂安心里哀哀叹气,心道不若把那些被她戏耍的账都清了罢。
僧人用餐细嚼慢咽,安静且缓,宴席方至中途,一阵浅淡的香风忽然飘入鼻间,寂行不动声色地咽下口白米,左手边本空着的座位此时多出个人来。
她一来便没规没矩地凑到他边上,低声说了句:“我来了!”
寂行连头也没转,饮花还当他又是置若罔闻,谁知寂行竟“嗯”了一声。
饮花解决完那头的事风尘仆仆赶回来,还记得要对他得寸进尺:“说话可算破了规矩,寂行师父该罚。”
该罚的那人便好似改过,当真不理她了,饮花也不恼,笑眯眯看了他两眼,顿觉这素得发慌的饭菜滋味应当也不错。
用完晚斋留有休息时间,僧众们各自散了,饮花被寂安拉着在庭中说话。
寂安年岁小,过了今夜便是虚虚七岁,入寺至今近一个年头,依旧没能全然习惯师父师兄们的沉默寡言,而寺里上上下下,除了时常过来的饮花,也没人能同他讲这样多的话,故此对她的存在又爱又恨。
“饮花姐姐,听师兄们说你往年都来得可早,是等着开席的那个,怎的今日这样迟?”
“好啊,编排起我来了!”饮花作势揪他的耳朵,“还不是给你们挣香火钱去了。”
寂安“哎哟哎哟”地叫唤,怀里忽被人丢了一袋银钱。
饮花收了手,嫌弃道:“给你们添些菜,年叁十还吃得这样寡淡,真不知平日里捐的香油钱被哪只老鼠衔去了。”
寂安红着脸躬身道:“多谢施主。”
说完一溜烟跑去了大殿,约莫是去将香油钱存进功德箱。
饮花笑笑,转身见主持、监院等人方才出来,敛神恭敬道:“湛空师父,湛净师父,湛济师父。”
湛济最先冷嗤一声,被监院湛净止住:“欸,师弟,莫要如此。”
“哼,妖女。”
饮花倒没放在心上,寂行这师叔见着她便吹胡子瞪眼,哪天给了好脸色才奇怪。
湛净倒对她很是温和,饮花道:“无妨,多谢监院。”
一直没说话的湛空总算缓缓开口:“近来如何?”
“谢住持关切,一切都好。”
“好便好,可是就要一十有七了?”
“正是。”
湛空点点头,吩咐道:“若是夜里要下山,行路小心些。”
饮花应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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