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野僧,无人替他料理后事,陈母连着其他一些老太太顾念情谊,叫了家里的子孙将他下葬。也只有她们,年年都记得去给他上柱香。
“那些个老太太一个接一个都走了,只剩我母亲还在,她这几年慢慢糊涂了记不清事,却总记得要去给那老和尚上香,”陈水生推开大门,带着他们进了院子,“到了。”
远远就听见有犬吠声,开了门声音就更清晰。
院中有只没栓上绳的黄犬,见了她们就越发狂吠得厉害。
“闭嘴!”陈水生呵斥道。
黄狗被训斥了,犬吠声闷着,好似成了低低的呜咽。
饮花不动声色往寂行身后躲了躲,得来他一个细微的侧目。
饮花没放过他微勾的唇角,小声肯定道:“你笑我。”
寂行:“嗯。”
轻易承认,倒教人不好兴师问罪。
饮花正气闷,寂行已经抬脚朝堂屋走去,她赶忙把气憋回去,紧跟在寂行身边,生怕那狗追来。
遗体正放在堂屋里停灵,脚头点着一盏长明灯。
是个心地良善的老人家,走得却潦草了些,饮花心中唏嘘,跟着寂行向遗体行了个礼。
陈水生问:“师父,现在开始吗?”
寂行视线扫过屋子。
前日民间开始上灯,陈家祭台正靠墙摆着,上头陈列着几块牌位,前面燃着烧了半截的香。
近里屋的地方还支了张矮桌,错落放着几个餐碗。
他眉头一皱,示意道:“烦劳施主先撤去荤盘。”
陈水生连连称是,索性将整张桌子都端进了里屋,随后搬了张矮凳来欲放在寂行身后:“师父坐。”
“不必,”饮花拦住,道,“取蒲团来便好。”
陈水生动作一滞,面色尴尬道:“家中没有这物……”
饮花惊奇道:“令堂常礼佛,怎会没有?”
他干笑两声:“老和尚害死了我母亲,跟他沾边的东西不吉利,我便丢了。”
饮花神色僵住,下意识看了眼寂行。
“不必了,”寂行忽然开口,“都先避一避吧。”
陈水生言语不敬情有可原,可当着和尚的面骂和尚,又随意处置佛家之物,寂行说不得,饮花却看他不惯,便对他道:“咱们出去吧。”
“好好好!”
饮花跟在他后面出去,并替寂行将门关了。
陈水生挽着裤腿道:“我地里还有农活要做,小佛主请自便。”
“好。”
“你跟不跟我去?”
饮花正好回头确认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