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行说着对着正门低声又说了句“叨扰”,方才推门进去。
进生人的屋子要叩门,视为敬,视为礼,进鬼神的地界亦如是。
屋内的布局同他们离去时一样,在寂行准备开始之前,饮花拦住他:“等等。”
“嗯?”
饮花从口袋里掏出根管状物体来,朝寂行一抬眉,没说什么,蹑手蹑脚走到陈水生房门口,悄悄推开一条可供管子通过的缝隙。
寂行看着她动作,眉头越皱越紧,而后,饮花接着开始往里,吹迷烟。
……
以防烟气漫出,饮花眼疾手快关门回来,盯着紧闭的门一会儿,她回头示意寂行:“可以开始了。”
后者眼波平静,凝着她默了半晌,忽而问:“迷烟?”
“嗯。”
“何处所得?”
“前些日子找人买的。”
“买它做什么?”
饮花沉默一会儿,答:“自保。”
寂行顿住,而后不知所以然地说了句:“也好。”
寂行谨循闷声做好事的原则,诵读经文的声量比平日还要低了几个度。
白日做的超度被迫打断便不算,要重新开始,满打满算起码需两个时辰。饮花在一旁放风,实则昏昏欲睡。
约莫迷烟功效不错,过不了一阵,陈水生的卧房内便传来阵阵时轻时重的呼噜声。
饮花咕哝:“哼,倒是给他安神了。”
寂行听见她的话,一抹浅淡的笑意从眼底划过。
这样的场面与他们平日里相处时别无二致,于是平和与诡异的气氛奇妙地杂糅起来。
不知又是多久过去,屋外忽有声音传来,把饮花的瞌睡惊得消散大半。
寂行也听见了,微微侧耳。
“你接着念,别又功亏一篑。”
饮花说着踱步到门口,附耳贴在门上听外头的动静。
钱家就住在陈水生家东边,从祖辈开始就做了好些年的邻居。
家中老太太早些年便走了,唯余老爷子一个人,大哥现今在京城当差,不常回来。
今日庙会,老爷子却早早睡下,钱竹青只好只带着夫人和五岁的儿子一起去庙会游玩,这样的好日子难得,一家人有些忘情,回来得便晚了些。
路过陈水生家时见到堂屋灯亮着,钱竹青恍惚想起陈家老太太已是仙去,加之自己母亲生前同她也很是交好,不免勾出几分哀愁的心思来。
钱夫人哪里不明白丈夫在这里驻足的心思,只是拍拍他的背安抚。
就这么悼念一会儿的功夫,一回头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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