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自己小心翼翼地将热水端进来。他自己也被雨浇得彻底,身形被湿哒哒的衣物勾勒出来,隐约能瞧见微微鼓起的肌肉。
“你在外头走一圈,别人都把你瞧完了。”饮花努努嘴说。
寂行打量了遍自己:“我有何可看之处……”
“这儿,这儿,这儿,”饮花用实际行动去反驳,指尖往他的手臂、后背、胸膛上点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张处处惹人回头看的脸上,“还有这里,太过分了!”
寂行顿住,认真想了想她的话。
脸也不能露吗?
他犯了难:“那我明日把帷帽戴上?”
饮花没想到他连这也当真,捧腹笑起来,东倒西歪的,被寂行扶住了,还是接着笑。
他们起初也有过让寂行戴上帷帽的打算,毕竟他那寸发未生的头顶着实引人注意,但设想过后发觉,如此行事或许反而更招人侧目,最后还是作罢。
如今他们这样走在路上,偶尔也会被人问起,饮花的身份都好说,只是寂行头上的戒疤遮不掉,谁都能看出他是个俊俏和尚,难找别的借口。幸而当朝民风开化,如实说了也并没有怎么样。
只许出红尘,不许入红尘,没有这样的道理。
饮花心情好,就乐意嬉闹,寂行扶着她,神色无奈却尽是放纵,时时留心着不让她摔下去。眼睛往她身上盯,也就很难不盯出些什么来。
还说他,她自己呢?
没有外衫的遮掩后,余下的衣裳仿佛成了无用的装饰,虽仍是挂在身上,却贴得紧,将她的身段尽数显了出来。刚刚回来的一路,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看了去。
想到这,寂行的脸色顿时不大好。
饮花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还在那儿乐着,身子一抖一抖的,一个劲儿无意识地往寂行手上蹭。
寂行咬紧了牙。
雨水无根,落到人身上自然是冷的,眼下看来却早已被她的体温焐热了,烫得他想松手。
饮花被寂行的提议可爱到了,觉得他耳根子是不是有些太软了,遇到别人是要吃亏的。不过遇到的是她就没事了,让她占占他的便宜,又能怎么样?
因着他的乖,饮花决定让他先擦洗。
寂行不假思索地回绝:“你容易受凉。”
“你也是啊。”
寂行踌躇了下,还是说:“你过几日就要来月信了……”
饮花一愣,她自己都不怎么记日子,寂行却替她记得了。再一想,从前月信前的日子,寂行也爱管着她,不大让她碰生冷的东西。
原是那么早就开始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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