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故作夸张的惊诧表情使得额角那抹朱凰胎记愈发灵动。他蹦蹦跳跳到夭绍面前,拉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套上一串紫玉佛珠,眸子凝弯,含着新月般璀璨的笑意道:“不过我倒是没闯祸,还在佛祖前诚心给你求了这个,保佑阿姐一世安康。”
他说这话时真心诚意,声音亦柔软温暖。夭绍忍不住扬唇微笑,伸手抚摸谢粲的发,道:“谢谢七郎。”
“我就你一个亲姐姐啊,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谢粲老气横秋地哼哼,伸出手也想去抚摸夭绍的发。
“胡闹,”夭绍打落他的手,肃容道,“这几日你有没有寸步不离地陪在太子身侧?”
“自然,不过除了今日。”谢粲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他一展颜,额角的飞凰便迎着明月翩然展翅,骄傲中三分枭桀,正如他本人个性的顽劣难驯。
夭绍只觉得那凤凰炫目得刺眼,拍了下他的额头,拉他坐在一旁的岩石上,问道:“太子来了慧方寺后,没出什么事吧?”
“呵,”谢粲煞有其事地感叹,“慧方寺堂堂国寺,我们来了没几天,居然发生了一次火灾,一次偷窃。怎么,这些事没人去宫里告诉婆婆?”
夭绍不答只道:“你仔细说说。”
“火灾是我们到寺后第二日傍晚起的,而且就在我们住的禅房附近。偷窃却是昨夜发生的,来人似乎是要偷慧方寺的金玉佛像,不过没有得逞,被人发现了。只是他武功倒高,轻功更是了得,在那么多高手的围攻下居然还能够逃走。”
夭绍道:“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谢粲道:“昨夜偷窃的人惊动了全寺,我和太子也出了禅房去看。那人暗器功夫十分精湛,一手飞刀伤了好几个禁军,还有一把飞往太子,刀势凌厉,连我也不是对手,好在后来有人出手救下了太子。”
如此说来,当时竟是千钧一发的危险。夭绍听罢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忙问:“谁人出手相救?”
谢粲道:“那人自称偃风,慧方寺的主持竺法大师认识他,对他很是信任,还让他从此也跟在太子身侧。”
“偃风?”夭绍想了想,神色间似有所悟。
谢粲瞥眸:“难不成阿姐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