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薛三爷,可既然是他请我出山的,我又怎好到了京师再推拒。推拒不说,还改投薛六爷这,未免太不仗义。若是让人知道,也要不齿。”
“姑娘这就多虑了……”薛升猛地一顿,揣摩方才那句,愕然,“姑、姑娘就是南山酒翁?”
阿古笑意渐深,皓齿轻启,“是。”
永安侯侯府,也同样是灯笼高挂,廊道外灯影摇曳,屋里点了大蜡烛,里外明亮。可坐在屋内的母子两人,心里并不明朗。
事出意外,那南山酒翁不是个糟老头子,却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性子还那样寡淡。
本来想好的以财请之、以色丨诱之通通都不行了,一个有手艺又好看性子又颇冷的姑娘缺什么?那根本什么都不缺吧。
洪氏拧眉问道,“你说那姑娘不过十八丨九岁,可南山酒翁已成名七八年,怎会是她?许是弄错了?”
薛升皱眉,“我倒是希望弄错了,可酒翁身旁的酒童娘也听过吧,那酒童从三四年前开始就有人见过,造假不了。听小二说,同行的就只有他们两人,不曾见过什么五旬老者。酒童也是喊她‘姐姐’的,哪里能错。若是招摇撞骗,她也不会跑到京城来行骗。随手一拎便是个能置她于死地的人物,她哪里像是个傻子。”
母子顿觉心头堵得慌。
洪氏冷笑,“我说你三哥无权无势,怎么请得动南山酒翁。怕她是欢喜你三哥了,那张脸,倒是姑娘家喜欢的。否则我实在想不通那薛晋有什么本事。”
薛升也是想不通,没理由别人都请不动,偏薛晋能请吧。
洪氏揣摩稍许,说道,“儿子……倒不如再试试当初对宋锦云的法子……”
话还没说完,薛升脸色一变,“娘,你提那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做什么!”
洪氏没想到他如此介怀,摆手说道,“不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