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古面色平和,“是我酿制的。”
于子千笑道,“没想到古姑娘还有这样的手艺。”
隐隐中,还是有些不信。不信这样年轻的姑娘能酿出这样好的酒,阿古全看在眼里,默然片刻,才道,“阿古待两位如兄长,也不想瞒你们。兴许你们有想过,为何薛六爷会为我求个人情将我安置在此处。”
于子千和李卿相觑一眼,不好说话。
“我对薛六爷来说,只是座上宾罢了。”阿古说道,“因为我是南山酒翁。”
两人一顿,瞬间失声笑笑,“别胡闹,你若说是别的身份我们倒还更相信你……”他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阿古神情定定,丝毫没有说谎的意思。目光太过镇定自信,连原本在笑的两人都愣住了,几乎跳了起来,“南山酒翁怎么可能是个年轻姑娘!”
可无论怎么样,阿古都没有理由骗他们。
可就是无法相信,这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是大央国成名已久最厉害的善酿者。
阿古微微一笑,“阿古只是觉得,两位可信,不会将我是谁的事泄露出去,所以告知。本可以不说,但阿古将两位当做朋友,有所隐瞒,也并不好。如今说了,便没了隐瞒,两位信不信,阿古也并不在意了。”
两人咋舌,又问了她一遍这事可是真的。阿古答是,他们竟暗暗信了。这一信,又是哑然失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言语之间,都是感慨。另外又觉,她本不必告诉他们,可“朋友”二字,却让两人大为感动。一时腹中还有所藏掖的某些话,也一并告知。推心置腹,再不愿卑鄙隐瞒。
邯州水灾,往北逃亡者成千上万。因逃的仓促,路途又远,行至京城时,已饿得两眼发黑。听闻有派肉粥,纷纷过去领粥喝。
阿古今日也来帮忙分粥。
五月中旬,气候炎热,饶是她站在阴影下,也不能抵抗酷暑。
除了洪家在派粥,还有寺庙、其他几位善人同开施粥草棚。阿古抬头看了一眼这如赶集般热闹的地方,问向旁人,“那些寺庙善人派的肉粥,也是洪老板买的么?”
于子千笑道,“是洪居士跟人一斤五十文钱买的,本来他想一人承担,不愿要这肉钱,但那些住持和善人不肯。洪居士便执意一斤肉少收五文钱,说到底还是洪居士出的善银多。”
阿古笑了笑,“洪老板真是善人。”
“对啊,否则又怎会有洪大善人的美名。”
阿古浅笑,继续给灾民施粥。快日晒三竿,余光瞧见于子千得空,身子一晃,他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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