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檀夔忍着心里的不适,一把把人拉了起来。“别扭地像个娘们,跟着我走!”
走了两步,回头看那人还在原地站着淌水,檀夔气得直接拽,“过来!”老鹰捉小鸡似的一路提到了歇脚的客栈。柜子里翻了老半天,翻出来件本想乔装用的长袍。两人身量差不多,季渭甚至更瘦小些。檀夔把那件破破烂烂的袄子剥了,虽然里衣也是旧的,但好歹穿上去有个人样。
还是有点臭臭的……不过还能忍。
“笃笃”两声敲门。
“谁呀?”
季渭看着空了的手,突然间有些难过。一个妇人站在门口,他隔得远,看不清具体样子,隐约能听见二人说话。
“嬷嬷,我在河边捡到一个人!”
“是谁呀?”
“是个小乞丐!我把他带回来换了件衣服!”
“……好不好?”
“好呀~”
什么好?然后就见檀夔一蹦一跳得过来,装出副老成样,“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跟着她吧,至少不愁温饱,多好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徒弟是什么意思,总归不会比当乞丐更差了。
为什么要和她走,做她的徒弟呢?这件事季渭想了七年才差不多想明白。
在凌云峰的日子太过幸福。暖日踏青,寒时煨火。还有个自认为极负责的师父,天天叫他起来练功运气,教他独门的“凌云”剑法,每次叫了他晨起,自己倒回屋补觉。
季渭开心得忘乎所以,山中只此两人的岁月让他不知梦里梦外。
一晌贪欢,醒来孤身不堪看。
他看着身下的床褥,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春梦。细腰、丰胸、红唇,那妖精勾着他的脖子,曼声求欢,床事间的淫词浪语不要钱般的说给他听。向上顶一下,就叫他一声夫君。剪水秋瞳,粉面杏腮,全然是檀夔平日嬉笑的模样。
门外传来她的不满,“季渭!日上叁竿,你怎么还不起来!”
季渭怕她进来看见,紧张得面色惨白,连忙用被子盖住。于是乎,檀夔一进来就看见煞白的俊脸——
“啊?你哪不舒服啊,那好好休息别出来了。”
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还好,不烫呀。
小徒弟的脸瞬间红起来,“不,不碍事的,刚刚有点不舒服,等下就去。”
“真没事哦?”檀夔有点不相信,“别硬撑,师父很开明的。”
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季渭仰头看她。当真和梦里一摸一样啊……“嗯,我没事。”
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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