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第二次嫁入肃家,我不介意。”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并没有多明显的侮辱性词汇,暗含的意思却何其歹毒,她听着简直为之气结,她自问和肃修言从来没有任何暧昧,这种朋友一般的叔嫂关系竟然在他眼里也可以显得如此不堪。
她气急了,就一股脑将这几年对他的看法倾诉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也许说了重话,然而气愤之下没有说出更加激烈的言辞,也已经是刻意压抑怒火了。
她说完后就绷紧了身体等着他反驳回来,肃修然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这点在她进入神越工作后就知道了,他为人冷静严苛,却没有太多耐心浪费在他认为不值得的事情上,他在公司发火的时候往往不动声色,却有一种更加可怕的威压。
一面绷紧了神经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火山喷发,她还不免悲哀地想,果然任何一对离婚的夫妻都需要一场淋漓尽致又狗血的大吵大闹,不知道肃修然有没有潜在的暴力因子,会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是她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一切,她一直紧盯着肃修然的身体,为防他突然冲过来对自己动手,却看到他在后退了一步之后,又后退了一些,然后就抬起手撑住了身侧的廊柱。
事情太突然,她和肃修言都没能做出反应,他们就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手中的公文包滑落在地上,接着就是他无力的身躯。
直到他半靠着廊柱倒在地板上,他们才慌乱地一起跑过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到异样,似乎在他刚走进来时就是这样,她只听到他薄唇中说出的冰冷话语,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唇色淡白到极致,现在更是泛起了青紫。
他的五指紧紧扣在胸口的位置,却并没有溢出任何呻吟,好像如此忍耐痛苦对他来说已经是常事。
慌乱中她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快要不能呼吸,想是不是她气到他了,如果早想到他心脏不好,她肯定不会和他吵架。
他还有些意识,目光在扫过肃修言后,就留在了她身上,她以为会从中看到愤怒和谴责,毕竟是她气到了他,其实却并没有,他只是用一种她无法形容的目光看着她。
接着他甚至微微弯了下已经青紫的唇角,她听到他轻声说:“抱歉。”
那声音太小,小到她恍然地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但他却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微微向后倾了下身体,悄然地合上了双目。
她伸手揽住他无力滑到的身体,觉察到他已经开始下降的体温,听到肃修言在旁边命令别人叫救护车的声音,才有些茫然地想起来,他刚才看着她的那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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