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练结合,倒也算悟出来了。
针是简家备的,整齐的一小排,各种长度。迎着窗口阳光来的方向放着,幽幽的泛着光亮。
针的右边摆着温灸盒跟艾条,左边放着盏已经点燃的酒精灯,摆的顺手之极。
简老爷子双腿朝凳上稳稳的放好,冲着简言左开腔,“言左,来陪我下几盘。”
轻微的烟在池乔期手边升腾,艾香独特的味道悠然的飘散开来。
那边,黑白棋局已经铺开,暗自角力。
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却莫名的和谐。
四个穴位灸完,棋局仍没有结束,黑白两棋仍旧相互缠斗着,分不出胜负。
池乔期归置了东西,跟冯妈一起走了出来。
冯妈倒了杯清茶递给池乔期,“池小姐辛苦了。”
“不辛苦。”池乔期笑笑,“先生这样配合的我还是第一回遇到,比起之前那些还没进针就开始紧张的病人,过程要顺利太多了。”
冯妈清着温灸盒里的灰,冲着池乔期善意的笑着,“今天是有小少爷陪着,先生心里高兴,往常行针,先生总是要皱眉的。”
池乔期忽然好奇,“他平时不经常来么?”
“您说小少爷哪?”冯妈把东西重新归好,重新坐到池乔期旁边,“他不算太经常过来,来也总是一盘棋的工夫,下完就走。”
这样啊。
池乔期点头,好像上次也差不多,一盘棋下完,话都没说几句。
“小少爷性子冷清。”冯妈微笑的看着池乔期,“但心总是念着先生的。”
冯妈的话音刚落,屋里的棋局似乎结束了,桌椅微响,便见简言左走了出来,面色平和,什么情绪也看不出。
几步走到跟前,冲着池乔期稍稍扬了下头,“走吧。”
仅仅一句话,倒真把冯妈说的冷清演绎到了极致。
简老爷子住的地方有些偏,池乔期如此认路的人都觉得有些难找。却只见着简言左如开外挂般顺畅的驶出小道,拐上大路,最终直奔高速入口。
池乔期这才觉得不对劲,“去哪?”
“回家。”简言左开着车,语气云淡风轻。
撒谎眼睛都不眨。
池乔期闷声的把头转向窗外,真是多年不变的臭毛病。
这个家足足回了近六个小时,池乔期翻来覆去的睡了两觉,再睁眼,车似乎已经停了好久。
车钥匙仍留在车里,暖风也还在幽幽的吹着,人却没在车里。
池乔期微微倾身,不用找便看到正靠在一旁树上抽烟的简言左。大约是开车太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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