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期到时,简言左很恰好的没有出门。
在床上安静的躺着,面朝着阳光照过来的方向,旁边没有电脑,手里没有文件。
听见她进来的声响,才稍稍偏过头来,表情平静,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像极了她期望中他应该的状态。
池乔期把提箱朝着柜子上一放,打开,拿出血压计来,安静的测完,依例问话,“今天的药吃过了?”
简言左语气很散的“嗯”了一声,“遵医嘱。”
池乔期表情丝毫未变,声音不大不小,“睡眠呢?”
“黄金八小时。”简言左语气难得的认真,“需要叫见证人么?”
“不用了。”池乔期把听诊器从他胸腔处离开,重新塞回血压计里,卷起收好,小提箱一扣,“我住哪儿?”
被带去看房间已经有差不多十分钟,池乔期还没有回来。
简言左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终于起身。
这是所很古旧的老房子。
经过好几个设计师的补修、翻新和再设计,终究保留了大半的原貌。
地上两层,加负一层的地窖。
很简洁的整体风格,但是处处细节都能明显的看出来花费了心思。
据说是很早之前一位大师级的设计师鼎盛时私下留存的作品,至于真假,也没人会去探究。
主要的房间都在二楼,交叠相错,两相对称。
而现在,池乔期正坐在斜对着他房间的床上,赤着脚,似乎在发呆。
旁边的座椅上放着她的小皮箱,很不正的角度,像是放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用心。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再没有她其他的东西。
一眼看过去,有些稍显寂寥。
简言左走过去,俯□,语带笑意的问她,“怎么了?”
池乔期没回答。
眼睛保留着之前看向的方向,连余光都未分给他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