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而长期紧绷着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的结果就是,她来b市第一次,病了。
程洛宁在校医院拿出那支显示了三十八度七的温度计,叹了口气。
她素来不喜欢吃药,但是这种头晕晕的状态却让她觉得更加糟糕。收好了校医院给她开的几盒药,她慢慢地往寝室走,准备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平安夜居然要在病痛的缠绕下睡过去,人生真是世事难料——程洛宁忽然想到两个月前周逸清似乎是给她说过要一起过平安夜,还要给她送很多很多苹果,没想到却是很久没有再联系过了。
人在异乡加上生病总是会让人多愁善感起来,即使程洛宁素来对周逸清没有这方面的感觉,现在也不免有了一丝人走茶凉的悲凉之感。
但是很快她就把这种感觉抛到了脑后,因为马卉忽然给她打了电话,带着难以克制的哭腔,“程洛宁,我分手了。”
按照马卉含糊不清的指示,程洛宁找到了这家隐蔽在校门外不远处的ktv——说实话她幸好马卉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比较乖的小姑娘,没有跑去酒吧,不然她还真不好一个人过去。
等她气喘吁吁地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马卉正拿着话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低吟浅唱,如果忽略她满脸泪痕的话,姿态确实能说得上是低吟浅唱了。
而她面前的小台子上稀稀落落摆了大概十几瓶啤酒。
程洛宁叹了口气,忍着头晕把她手上的酒瓶抢下来,“好了。”
马卉仿佛这时候才看到程洛宁,直接扑到了她怀里大哭不止,“程洛宁!”
“好了好了,别哭了。”程洛宁可以感觉到马卉的眼泪印在她的外套上,落下一条条印记。她伸手在操控台上调了静音,瞬间音乐声就禁止下来,显得马卉的抽噎声更为楚楚可怜,“怎么回事?”
前几天不是还打的火热,怎么转眼就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