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住那份官职,你们竟让真真假扮我!”
叶世泽怒道:“你若能挑起这份担子,何用你妹妹去冒险?”
“你也知道是冒险!”叶汝成本是跪在地上的,起身道,“我说过一百遍,你们不让如月进门,我便不会去当那劳什子官。丢官便丢官,这官位是我考来的,丢也是我丢的,都是我自己的事!”
“你、你这孽畜——”叶世泽再一次挥起了巴掌,谢芸娘夹在中间含着泪两边劝。
“……”叶汝真总算知道了这两父子为什么会闹到这步田地。
再这么闹下去到天亮都聊不上正事。
叶汝真让母亲把父亲劝回房歇息,然后替叶汝成松了绑,问道:“哥,你跟如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月是青云阁的生伎……”
所谓“生伎”,是指尚在学艺、还未开始见客的女伎。
越是有名的乐坊,对女伎的教导越是费心,不单要修饰美貌,练习歌舞,更要修习琴棋书画,才能与贵客互相唱酬,引为佳话。
傅妈妈请叶汝成给如月教琴。
“我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我这辈子不可能再遇见比她更动心的人了。如月说她不会给人作妾,要娶便要娶作正妻。”
这是相当为难的条件。即便没有正式见客,女伎也是女伎,身份入在贱籍,清白人家绝不会迎娶这样的媳妇。
叶汝成自然也知道这是千难万难,家中绝不会同意。但他抓住了父亲一心望子成龙的热切心愿,想用功名换父亲答应此事。
后面的事情叶汝真都知道了,父子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父亲四处找不到你们,还以为你们私奔了。”叶汝真问道,“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我告诉你,你莫要告诉父亲。”
叶汝成把自己安置的房舍位置说给叶汝真听,那是他为如月购置的新宅,他是一心一意,即便脱离宗族,也要娶如月。
叶汝真回忆起从前叶汝成去蜀中探望她的样子。
连白氏都说双生子不宜常见面,会犯冲,但叶汝成从来不以为意,千里迢迢,也要去看妹妹。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若是认定了什么,从来不会管旁人怎么想、怎么说。
“只是,我也不知道如月在哪里……”叶汝成的声音有点低,眉间有一丝落寞,“她留下一封书信,告诉我若真的愿意等她,就寻一处安静所在,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再见任何人,对外人而言,就当是我俩一起私奔离开了京城。
她说,若是我们真有缘分,三年之内,她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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