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有道疤痕,生江意时是剖腹产。生老病死,由病,就会想到了生,江意摸着那道疤痕,“生我时疼不疼?”
“还好,就是你很难带,从小就会折腾人。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就开始闹,还非要把你抱在手里才不哭。”吴梅还记得那是夏天,让江河给她买了把竹编的躺椅,把小小的一团放在身上,她睡在躺椅上,抱着她睡才不哭。一夜又一夜熬过去。当时要照顾刚出生的女儿,无暇顾及儿子,一向独宠的儿子很不开心。
氤氲着热气的浴室里,江意的眼眶很热,这几天跑医院,大部分时间吴梅都跟个没事人一样,这种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似乎让她产生了“癌症不是个事”的错觉,只是个小手术而已,“癌症”这个词都很少在病房内提到。
刚刚吴梅的咳血,只不过是再一次提醒了她,这是癌症,明天也许会是场生死攸关的手术。
“这一定很煎熬。”
她保证,在妈妈手术痊愈前,她都不会气她,会让她事事顺意。
吴梅没有否认。是啊,不能睡整觉,太累了,心有怨念时觉得真是个讨债鬼,恨不得扔了她。可喂完奶,她打了饱嗝,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向她笑时,觉得自己很恶毒,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又在恨什么呢。
江意将吴梅身体冲刷干净,用一条毛毯包裹住她,擦干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脚,江意都蹲下来帮她擦了再穿上棉拖鞋。给她穿好了衣服,浴室里的热气仍在,江意从洗脸台下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赶紧把头发给吹了不能着凉。
当江意扶着吴梅走出去时,才发现病房的沙发上坐了人。
“何先生来了?”吴梅打了招呼。
何堂站起身,帮着江意一同将吴梅扶到了床上,“伯母下午好。”
“太麻烦你了,还特地跑过来看我。江意,你赶紧给人家倒杯茶。”
“没有麻烦,应该的。”
何堂看了眼江意,她只穿了件衬衫,估计刚刚帮她妈洗了澡,身上全湿了,湿了的衬衫粘在了身上,内里淡蓝色内衣的纹理都被凸显出来。
“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吴梅顺着何堂的视线看过去,“你赶紧换了去,别着凉。”
正在倒茶的江意稳当地倒了杯温水,放到了茶几上,才低头看了身上,刚刚一直在浴室里忙着,哪顾得上先给自己换衣服。
她哦了声,拿着刚刚脱下的毛衣进了卫生间。
上半身全湿了,包括内衣,浅色牛仔裤被潮湿染深。
她脱了衬衫,再将内衣解下,被水汽蒙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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