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又泡了一杯滚烫的红糖水。
林初戈手肘搭在餐椅背上,似靠非靠斜倚着椅背,一眨眼,面前多了一杯红糖水,丝丝袅袅地冒着热气。
她接过喝了一口,掌心紧贴着杯壁,斜斜唇角:“莫总,如果我是林雅季,而你是徐永南,你会帮我么?”
他未曾迟疑:“会。”
“那如果你已经结婚了呢?”
“……我会先征询我妻子的意见。”出于对另一半的尊重,但他的妻子只会是她,这样的假设太古怪。
她笑:“所以我才喜欢你。”
他耳根一时火辣辣的,手指揾了揾耳垂,不自主地翘起唇,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林初戈喝完红糖水,无所事事地摇晃着水杯,杯底的沉淀物不受控制地倒向左边,再随着她的动作倒向右边,循环往复。
“徐永南背着他妻子给林雅季买房,他妻子知道后,就来家门前闹,附近有个公园,于是一群人嗑着瓜子观看两个女人对骂打架。相形之下张助理多么幸运,公司至少有保安。”
那天没有一个街坊邻居上前拉开她们,她从学校回来见到的是她母亲一身灰尘,蓬头垢面扯着嗓子坐在门前嚎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的姘头刚下葬。是谁说的,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但这武器并非对所有人都有效,很多时候只是徒增笑料,给别人贡献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位徐小姐找过她一次,刚上初中的女生在闹市指着她鼻子骂贱人,拿她出气后就走。于是在大众眼中,林初戈又多了一个身份,小三的女儿,她百口莫辩。
有了新洋房,她母亲索性把男人往家里带,省去大笔开房费。对她来说,却是一场噩梦。
林初戈说:“莫总,劳烦你临时充当司机,送我去卢令路。”
“好。”莫行尧浓密如翼的睫毛不住地扇动,心像泡在黄莲水中,味蕾苦涩不堪,他笨拙地安慰,“都过去了。”
她嗯了声。
两人驱车去卢令路,那套洋房莫行尧虽只去过一次,但毕生难忘。他甚至想,如果他没有挑那一天送她回家,他们的人生兴许会是另一种景象。
远远看见破败灰暗的楼房外立着一男一女,莫行尧先下车,绕到右边打开车门,扣住她的手掌扶她下车,一同向那对男女走去。
金黄的路灯光被光秃枯瘦的树干剪碎,疏疏朗朗落在她的头顶上,像无数的星光。
男人两鬓斑白,形销骨立,嘴唇干裂渗着血丝,他身着灰白外套和同色长裤,直挺挺站着,仿佛是一根矗立不动的白石柱子,与林初戈记忆中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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