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稍稍好转决计不能再勾起愁肠,他实在不希望她整日无精打采茶不思饭不想,周方予挑这个时候打来不知安的什么心。
莫行尧将手机拿到耳边,低低地道:“她在浴室,请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他突然说话,吓得那端的周方予一口凉气哽在喉咙,对“浴室”二字产生了极大的误解,好久都缓不过来,你你了半晌才说出完整的话:“你们太不要脸了,现在才几点?白昼宣淫——”
不待她说完,莫行尧掐断了电话。
林初戈推门进来,望见他拿在手中的手机,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做出未经她同意翻她通话记录这等事,一面打开衣柜找衣服一面问是谁打来的。
莫行尧诚实地回答:“周方予。”
林初戈猜测周方予又想离家出走,应了声没多问。
下楼取车,开车前往母校,雨打车窗,旧地重游,身旁的人依然是同一人。仿佛争吵分手离别从未发生,横亘在彼此人生间的十年并不存在,而是做了一场长久的梦,梦醒,他在。
汽车开不进狭街窄巷,熄火开门,莫行尧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死死按住将开未开的车门,林初戈坐在车内推不开门,蹙着眉降下车窗,疑惑地问:“你——”
仅说一字,余下的言语被他的舌尖勾去,慢慢咀嚼细细吞食。
他单手撑着车窗,头探进车内侧着下颌吻她,呼吸紊乱,唇与舌纠缠,她睫毛颤动,心跳如擂,想后退他预料到一般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凉而挺的鼻尖来回摩擦着她鼻尖。
她脸涨得发热,迷糊混沌中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她,尽管身处僻静小巷,但若是有好事者偷拍他们恐怕会名满全城。她抬起手欲推他,又担心一失手令他脑袋磕上车窗,手臂犹豫不决悬在空中几秒,还是垂下。
他们中间隔着厚实冰冷的车窗,却亲密无间,这样交颈的姿势甜蜜也难受,他恍若未觉,许久之后才松开她,意犹未尽般于她唇间轻咬了一下。
她平复气息下了车,撑开伞与他肩并肩同行。
风微雨细,雾蒙蒙,铺在地面的灰白石砖碎碎裂裂,是岁月流逝的痕迹,雨水顺着砖缝汇成一条小溪弯曲蛇形。
他头发略湿,脸上沾了几滴雨水,宛若清水洗濯过的上等白玉,光洁无暇,镶嵌着两颗黑碧玺似的眼,灼灼地看着她。
林初戈笑着调侃:“幸好你个子高有腹肌,否则就真成了方苓说的弱不禁风的白斩鸡。”
莫行尧迟疑一会,嘀咕道:“我常年待在家里、公司和健身房,出行有车,晒不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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