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要往她嘴里抠啊——她赶紧把药都吐在了他手里。
他把手里的胶囊一把甩到了垃圾桶里,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心,一本正经地教育她,“能不能有点常识?药是不能这么吃的。”
舒盈瞅了他一眼,实在是觉着他小题大做。
但简跃却相当坚持,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舒盈前额,又反复拿手心贴在她额头上,“没发热,暂时不用吃药,把姜汤趁热一口喝了,睡一觉起来再看,把你抽屉的感冒药给我看看。”
舒盈端起姜汤来对着碗里吹了吹,顺手把刚刚两板胶囊送到简跃手里,“你这么紧张干嘛?这些药我都吃过,吃不出问题来的。”
“药不能混着吃,对肾不好。”简跃伸手把抽屉里的药盒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折叠在里面的说明书,“一日二次,一次两片,没过保质期,等会你睡前吞两片。”
他说话间就把平板电脑从她手里拿过来,“感冒病毒正在体内肆无忌惮地扩张,你得保持良好的休息和营养,给白细胞提供能量去对抗病毒。”
“阿嚏——”舒盈连忙抽了张纸擦掉快要流下来的清鼻涕,歪在床上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你跟我说说,你之前怎么会感冒引起了肾衰?”
“这是个很复杂医学问题,我没法跟你详细解释清楚。但是我需要你知道,滥用药品是会对肾脏造成损害的,由于肾脏的代偿机能非常强大,早期的肾损害你自己是感受不到的,但不代表这个危害是不存在的——任何药品,都要谨慎使用。”简跃站起来从她的梳妆台上拿了一罐她最常用的面霜,按压出了一点在手指上,轻轻抹在她红得起皮的鼻翼上,“而且感冒也是肾病的诱因之一,你少拿感冒不重视,早点睡。”
舒盈接着问,“得了肾衰是不是很疼?”
“不是疼的感觉。”简跃说,“慢性肾衰是没法治的,这你知道吧?急性肾衰不留神就能转成慢性的,慢性肾衰严重起来就是尿毒症,肾病绝症,治不好,只能换肾。但是肾可不是说换能就换的,钱是其次,主要还怕配型配不上。得肾衰最怕的,不是难受,是怕自己一睡过去就又少活一天。”
她平静地叙述说,“这么严重的情况,你居然瞒我瞒得心安理得。”
舒盈说这句话的时候背脊正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她将蚕丝的被子紧紧裹着,深褐色的长发垂在脸颊上,床头灯微黄的光线照在她的瞳孔里,映出简跃的模样——他在这一刻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一种他们从未分离幻觉。
“我不是搬家。”简跃握住了她的手,“是我妈把房子卖了,拿这钱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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