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赶我呀。”沈鹤立说。
顾心钺面带嫌弃的说,“老爷想多了,我只是担心你晚上睡不好。”
“我晚上睡的很好。”沈鹤立说,“太太,你脸上说的和你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
顾心钺转眼不去看他,也是底下管着好几百号人的人物,怎么这么嬉皮赖脸。
“我娘是不会让我娶妾的。”沈鹤立突然说,“她平生最恨姨太太之流,让我娶妾,除非。”
“除非我生不出。”顾心钺很平常的说,“这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在张罗想来老太太也不会说什么。”
“太太生不出吗?”沈鹤立端起顾心钺的茶杯喝茶,“我觉得还是可以再争取一下。”
顾心钺的眼光刀子一样的落在他胆大包天的手上,那可是他最喜欢的汝窑薄胚茶杯,可惜以后不能用了。
顾心钺起身走了,他怕他再在这坐下去,那镇定的皮子就要端不住了,沈家如他所想的好打交道,只这沈鹤立,风评中的聪明人,最会审时度势,原以为是狐狸一样滑不溜丢的人物,两人大概能相安无事,哪成想,狐狸变成厚脸皮缠人的狼狗,让他吃了不少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