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回话了,马上风这种没有立时抢救就是必死的命,除了花楼还备着个大夫能第一时间抢救,其余人家这种情况,等请了大夫来,身体都硬了。
顾心钺让人给了医药钱,厚厚的荷包,大夫知道怎么说。送走了大夫,顾心钺长长吁出一口气,“让人挂白,报丧。”
曾妈历时就用帕子盖住眼睛低声的哭泣,不是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这是规矩,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要像死了亲娘一样。
顾心钺看着沈鹤立,还有心情笑出来,“你先回去,等灵堂办起来你再过来治丧。”
“要不要我在这陪你?”沈鹤立问。
顾心钺摇头,“我还行。”
顾心钺坐在椅子一动未动,丧事有专门的人去做,死的那么突然,老衣都没准备好呢。直到曾妈过来说,“少爷,老爷的遗体安置好了。”顾心钺才站起来,坐的太久有点腿麻,起身后有些踉跄。
“少爷。”曾妈扶着他。
顾心钺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穿上急忙赶出来的丧服,去到灵堂。顾心诚在外还没通知到,其余顾心嘉顾心宏带着媳妇孩子都过来,顾兴邦死的突然,导致大家都有种这不是真的荒谬感,伤心倒是后面的。
顾心眉和顾心康穿着丧服过来,他们两到了灵堂倒是眼泪汪汪的,见了顾心钺过来,哭的更厉害了。顾心钺走到棺材前,看到整装收敛在棺材里的人,面色青白,依稀可见英俊的五官,裹着华贵的寿衣,嘴里手里都塞着玉石,棺材底下还有上好的木香。
这人生于富贵,长于富贵,最后也死于富贵,倒也算完整的一生。顾心钺无声叹道,他的一生不仅碌碌无为,还自私自利,贪花好色,身为人子没有承继父祖荣光,身为人夫没有爱护尊重妻子,身为人父,也许孩子小的时候他还当个玩具有亲近之意,等孩子长大后着实冷漠的可以。
就这么一个人啊,活的时候没什么光彩,死也是这样不光彩的死法。顾心钺从棺材边走开,心底隐秘的怨恨好像随着人去了也没了,只是失去至亲的悲伤,他也真没有就是。坐在灵堂侧室,顾思慎是承重孙,穿的一身素白进来,眼圈红红的,先去灵前磕头后才来侧室找顾心钺。
顾心钺摸摸他的眼睛,顾思慎吸吸鼻子,“爹,眼睛辣辣的。”
顾心钺低头给他呼呼,小孩原本看着人哭就容易跟着哭,大概是担心慎儿哭不出来,才在他眼睛边上涂了姜汁。顾心钺小声的问他吃饭了没有,顾思慎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早餐没有香香的肉吃了。
顾二叔也来了,他是被人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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