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谁手尤未可知,毕竟近些年来官兵与叛军、羌人交战也没少败绩的。
心里想着事,程球向前又迈了几步。
突然,他好像警觉到什么一样,硬生生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太安静了!
军中入夜虽然有宵禁,军士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营区,但金柝打更的声音却是会按时响起,而且往日里这时候帐外的甲士也应该有轮换走动的声音,怎么今夜一点声息都没有?
心里有了疑惑的程球一时间惊疑不定,正犹豫要出帐查看还是将守值的甲士喊进来。
决断还没下,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已经突兀地在帐外四周响起,没等程球反应过来,帐门的帷幕被人粗暴地掀了起来。
一股夹带着砂砾的寒风扑面而来,程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鼻子一抽,内心咯噔了一下:
血腥味!
紧接着伴随着血腥味的是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卒冲了进来,将自己团团围住,那在烛光下晃着寒芒的刀枪还滴着血,齐齐斜指向自己。
“军中入夜宵禁,尔等无故夜闯军帐,欲以身试军法耶?”
程球久经宦海,又身处高位。刚才楞了一下又很快冷静下来,他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试图在气势上压制这些士卒,可惜他等他话出口后就已经后悔了,他注视到每一个士卒都将他的话当耳边风,脸上毫无表情,就像将他当死人一样看待。
哪里是军中常见的心怀不满的士卒,这分明就是一队死士!
就在程球话音过后的一片沉寂中,又有甲叶摩擦的声音响起,一个顶盔贯甲的黑影从帐外的暗处显现出来,来人的脚步很轻,但给程球的心里上的压力却是大到难以附加。
等看清来人,程球忍不住发出惊叫。
“王——国——,居然是你!”他之前在心里想过可能是兵变,但没想到兵变的居然是凉州刺史的别驾从事王国。
王国背负着双手,黑红色的脸庞上波澜不惊。他没有回应程球的惊叫,只是静静看了惊慌失措的程球一会,才缓缓开口。
“军令,程球意图谋反,依律正法!”
“王国,你——”程球如遭雷击,跳了起来,下意识想冲向王国。可四周的士卒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扑倒在地。头上的高冠被扯掉,发髻散开,披头散发的程球的嘴唇也被撞破,张着血口来不及再喊出一句,背后的一个士卒已狠狠拽着他的长发,将手中的利刃从后颈刺入,直接一刀将不久前还高高在上的治中从事的头颅切了下来,一时间鲜血四射,落到了帐中死士的衣甲上,死士们依然面无表情,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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