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若是因为没有弓箭手的掩护,造成填平护城河的民伕伤亡过大,没有能够在核算的时间内,填平那几段护城河的话,那不仅阎行一方的士气会遭受打击,连带着后面的攻势也会受到影响。
民伕的伤亡,取决于攻防双方,不是阎行可以单方面决定的。
但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不惜伤亡,填平护城河,却是三军统帅的阎行可以做到的。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看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民伕,还有被鲜血染红的土包,阎行的眼睛不曾眨过,他深吸一口气,沉着下令道:
“将那三名踟蹰不前在阵前斩首示众,临战,军中士卒如有踟蹰不前者,执法军正可就地处决!”
阎行的一道命令过后,顷刻之间,军阵之前,又消逝了三条性命。
西凉军的军阵前的土壤被民伕的鲜血染红了,而三颗因惊恐而面部极度扭曲的头颅,就这样被刺在长矛上,鲜血淋漓地立在阵前,向士卒们宣示着军法的严苛和无情。
至少在赵鸿的视野中,那些搬运土包的民伕,原本的步伐感觉都加快了不少,唯恐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卒当成踟蹰不前的人,直接拉到阵前斩杀示众。
而看着阵前的斩首执法过后,全阵的士卒肃然无声,寂静的军阵只能够听到旗帜的翻飞声、甲叶的摩擦声,以及士卒们的短促的呼吸声,全军气氛压抑,宛如一头沉默的巨兽,只等着中军令下,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眼前的安邑城一口吞下。
赵鸿的目光闪烁,不再言语。
在严刑峻法之下,民伕虽然饱受城头箭矢的攻击,但填平护城河的速度却没有因而减缓下来,依旧顶着伤亡,不断填充土包。
到了后面,城头上的军吏似乎也发现了,西凉兵企图用河东的民伕来消耗己方箭矢的企图,于是城头上的箭矢虽然不停,但却不再像起初一般密集,而南面城墙下的护城河,终于也陆陆续续被民伕填平了好几段。
“击鼓,攻城!”
阎行不欲让城头上的守军有歇息修整的机会,他当即下令,让等候已久的士卒趁势攻城。于是在隆隆的战鼓声中,一众步卒扛着撞锤、扛着云梯大步迈出,沿着民伕填充出来的道路,向城墙下冲来。
“发矢,快发矢!”
护城河被填平几段之后,守城的军吏心知西凉军攻城在际,他嘶声大喊,下令城头上的弓箭手连忙发射箭矢,阻击西凉军攻城器械的推进,然后指挥着士卒、民役将滚木、落石等重物堆到城头,准备用来攻击、砸毁西凉军的士卒、器械。
城头上的弓箭手前面已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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