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泼的女子常去玩乐,那里多是歌楼酒肆,是全城最得纨绔女儿们青眼的繁华所在。而胭斛馆又是这其中翘楚,距书院同窗说,那儿的美人在花街最具风情。玲珑推拒了几次同窗一同前去的邀请,还被笑话说是夫管严。紧接着姑娘们便笑开了,又聊到隔壁书院的某某姑娘对胭斛馆里的小倌上了心,家中已有身份高贵的正夫,仍闹着要为小倌赎身,弄得后院鸡飞狗跳,足见那地方的男子姿容多盛,手腕多花,又有多勾人。
她想到青九离开前的情形,他冲她一福身,便走到了门边。脚要跨出门外时,又回头望她,一双眼眸波光流转:“若大人不来,在下就来找大人了。”
玲珑将香囊塞回枕头下,将布偶抱进怀里,闭上眼睛。
去是决不可能去的,对方说得大抵也只是玩笑话。就当今夜是做了一场分外旖丽的梦罢,又或者他真的就只是她梦中的过客而已。再醒来,什么狐妖,什么香囊,或许就尽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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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璮在院里等到夜露深深,桌上的菜已凉了,却不见那人来。平日没了她只觉清净,今夜落着雨,窗外竹叶飘摇,在这空房内,他难得生了些许孤寂,想让她在他身侧。年幼时她总背着爹娘前来扒他窗户,像个猴儿般窜进他屋里头,要和他一同耍,哪怕他嫌她过于稚气,总是不耐;后来长大成婚,也必日日前来,哪怕被他挡在外头,称得上风雨无阻。
今夜她却没来。
他头一次坐立不安,差了身边小厮去问,主院那头很快回了话来——她竟直接回屋睡下了!
楚玉璮咬着嘴唇,险些将满桌菜扫到地上,硬生生忍了,扭头看向小厮忍冬:“往常巴巴凑上来,赶都赶不走,今夜怎的就直接睡了?!”
忍冬连忙低头:“小的也不知。”
“连翘那边没再与你多说什么?”
忍冬额头上几乎冒了汗,连翘倒是多说了些,只是他哪敢把这话告诉他主子啊!他只得安静立在一旁,不敢开口。然而楚玉璮却在此时冷笑一声:“说不准是去什么烟柳巷子风流快活了,被外头那狐媚子勾了去,自然是不把我这清汤寡水放在眼里。”
忍冬服侍楚玉璮多年,将玲珑如何待他全都看在眼里,现下本想为玲珑分辩一二,然而想到连翘的话儿,到底是讷讷不敢多言。他又觉得困惑,主子自小到大不把玲珑主子放在眼里,任她如何追赶在他身后,也不给一个眼神。没想到玲珑主子一日不来,主子便气成这副模样。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忍冬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只好宽慰楚玉璮道:“主子,玲珑主子心中只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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