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这两日便娶他过门。到时,还需玉璮辛苦些。”
侧夫过门,婚礼通常由正夫操持。楚玉璮想自个儿要为那狐狸和玲珑挑选大红灯笼,再亲手为他们铺上喜床,撒上预示吉祥早生贵子的干果儿,整颗心便似是要被一刀子捅进去再搅烂了。
最后,他只得将那涩意都咽回肚子里,晓得眼下再不是能闹脾气的时候,艰难地吐出一句:“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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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玲珑去书院上课时,便顺带着向平日相熟的同窗们散了喜帖。春照又惊又喜,收到喜帖时险些将桌子翻了,搂着玲珑的胳膊一个劲儿傻笑:“好丫头,真是了不起!这荤一开,收回去的便是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儿!”
玲珑没告诉旁的人青九是胭斛馆的,更没说他是馆主,只在午休时偷偷告诉了春照。春照的下巴差点儿惊掉,自个儿拿手抬回去,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要和这么个人物逗心眼儿,你家小玉哥哥怕不是个对手。”
“逗什么心眼儿?”玲珑茫然。
春照这才想起,眼前的丫头一直只纳了楚玉璮一个,不晓得这后院儿热闹起来后甜蜜的痛苦,便眉飞色舞地向她描述一通家里那几位夫郎是如何争风吃醋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全都晓得,然而只作壁上观看个乐呵,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谁不想被如珠如宝地供着呢!
“曾经你是个疼人的,今后你也有人疼了。”春照摸了摸玲珑的发,眼里带笑。
玲珑认真地思索一阵儿,告诉春照:“他们不会逗心眼儿的。”
“为何?”
“玉璮一直想摆脱我,如今九儿回来了,他不必再应付我,大约只会觉得轻松。”玲珑苦笑。
春照眯了眯眼,轻声道:“那可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