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干,你要是喜欢的就拿点去吧,在柜子上层,我和鸳鸯两个人可吃不完。”
沉寂的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疲倦的喜悦,轻声私语,如梦似幻,十分温柔。
不知为何,风生不敢再逗留下去,速速逃离了这里。
一种极度的不安让她突然涌上一股求生的欲望。
而独自面对漫长黑暗的梅娘,在窗户突然被风打开、月光照进来的时候,才忽然看清一整个屋子。
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
突如其来的惊醒让梅娘头昏脑胀。
她身上粉身碎骨一般疼痛,再难睡去,便就此醒了一夜。
第二天送葬,大半个宅子的下人都去了,唯有梅娘因为禁足不得前往。
好在睡醒后烧已经渐渐退了,整个秦家静悄悄的,鸳鸯笑着说要趁着这个机会去院子里走走,好好看看养了十来年的梅树、桑树、枇杷树,以后就没机会了。
梅娘便取笑道:“人家地生天养的,哪里是你的功劳了。”
鸳鸯娇气地叉腰,“哼,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有我的功劳。”
梅娘亦是望着这些树木,这里无不是她与那人的回忆,想想那人将梅树当作她似的悉心照料,便不由忍俊不禁起来。
丧事在傍晚结束,宅邸再次逐渐热闹起来,哭声却还在继续。
方总管便按令给小妾们分发了遣散费,让她们明天一早就走。
一大群女人中,一些好看的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拿着钱回屋里收拾行李,而一些资质平平的则仍旧哭天抢地闹着。
人群中,梅娘依旧是那个例外。她努力往前凑,但是被维持秩序的小厮给拦住。她挣扎着、面对总管着急地道:“方总管,我不要遣散费,我只想见一面阿雍,求您了,让我……”
她想,她总得最后见一面那人,无论如何,她想说一些话,想看看她。只是旁的听此,却也无头苍蝇般附和:
“我也想见当家的,总管,你让我……”
“我也想……”
众人又争先恐后起来。
年轻力壮的小厮手下没轻重,很快女人们便被推倒在地。混乱之中,梅娘被挤得摔倒,不知谁的脚踩上她的手背,她吃痛地抽回手,手背已经擦出一片带着泥污的血迹,火辣辣的疼。
这时,一个有些姿色的妾冷嘲热讽道:“二奶奶要见当家的,你们这些个掺和什么?你们跟当家有那份交情么?还是有二奶奶这般的手段?”
这般尖声尖气的,教人难堪。
这些女人无不知道秦雍对梅娘的心意,可如今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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