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悠然苏醒,复杂莫名,假寐。
收起银针,齐航望着大厅中央悬挂的一副画像默然无言,陷入深深的回忆。
其实早在他进来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那副画,怎奈碍于杨帆病情,令他无暇分心罢了。
画本身,并没有什么出奇或者引人注意的地方,甚至连个正经的落款都找不到。
齐航真正在意的,仅是那画中之人。
直到杨帆腿上的黑色近退,呼吸也变得稳定,恢复正常,杨兴隆夫妇才算安心。
“怎么样?”
“这幅画还算不错吧?”
眼见齐航并不言语,也不动弹,只顾对着厅中的那副画发呆,正要上前表示感谢的杨兴隆还以为他只是在欣赏绘画手法。
“倒让杨叔叔见笑了。”
目光收回,齐航没有正面回应杨兴隆的问题,淡然而谦逊有礼。
“这幅画是我在参加一次拍卖会的时候偶尔所得,因为见画中之人竟与帆帆有七八分相似,所以不惜重金也要购买回来。”
“既然喜欢,不如就转送给你吧,算是为了表示感谢,希望你不要拒绝。”
杨兴隆倒也不以为意,更没有深想,而是愈发对齐航的身世感到好奇。
阅人无数的他,深知能够拥有如此气度的年轻人,可真是并不多见。
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有机会必定一飞冲天,又岂会是甘于当那池中之物?
“多谢好意,不过我想还是算了。”
“此画与杨帆有缘,望善待,告辞。”
齐航说完不再停留,洒脱而去,只剩下杨兴隆夫妇眼中盛满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