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犹豫着不敢接:“夫人不可啊,那晋阳侯世子一连克死三个妻子,都说是天煞孤星命格,侯爷和老太君不会同意的。”
郑氏低着头拨弄着茶杯,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换了庚帖,不同意也得同意。那个贱种八字生得好,慧远大师亲批的,大富大贵。虽说比不得暄哥儿,也不错了。既然他命中富贵,我便送他这一场富贵。”
福嬷嬷看着装庚帖的盒子,为难极了。
郑氏笑了:“他二人早就相识,情投意合也是有的。我身为嫡母,总不好阻了庶子的好姻缘。”
福嬷嬷暗暗后悔前几日不该劝着夫人去参加户部尚书府的赏花会,却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夫人,思来想去,只得拉出四少爷说话:“夫人想想暄哥儿吧,不管怎样,且等暄哥儿过了秋闱再说。听说国子监祭酒脾性耿直,若是因着这事落了不是就不好了。换个时间,云霁院那个怎么处置都行,总逃不过夫人的手段。”
郑氏沉默片刻,叹口气:“奶娘,我心里恨。只不过去了一趟大觉寺,敏姐身上便又添了些毛病,从小到大看了那许多大夫都不中用,慧海大师又被那个贱种教唆着避了开去。奶娘,我怎么不恨!”
福嬷嬷把装庚帖的盒子放回原处,看看已经陷入魔障的夫人,心里难受极了。
云霁院。
离家半个多月,满院子花花草草都长大了不少,有一些甚至已经打苞了。
纪真只在刚回府的时候去老太君那里请了个安,因为还不能自己走路,就又被体恤了下,免了日后的请安。
纪侯爷亲自过来云霁院探望“犯了老毛病”的庶子。
纪真瞅着便宜爹在他房间里看来看去,有些得意。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原本云霁院的书房,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正房三间加东西厢房。现在是纪真的卧房加书房,正房住人,东厢房放医书,西厢房放四书五经和杂书。小院子里只住了他和木樨木槿三个,此外便只许秋红进出。
家具摆设是纪真喜欢的浅色轻松风格,在纪侯爷这个标准古人看来就太素了,心下不喜,却也没多说什么。
父子两个坐下,纪真把当初遇到太子的事说了一遍,隐下了太子中蛊一事改为中毒,自己行针改为给慧海大师打下手。
纪侯爷听完,沉吟片刻,说:“此事到此为止,再不许与人提起。”
纪真点头:“知道了。”
看看乖巧病弱的庶子,再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博物架,纪宁心一软,说:“赶明儿让你母亲开了库房,好好挑上几件喜欢的,这样空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