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一向好脾气的父亲都发怒了,她母亲更是气到摔门而出。
她忽然产生浓重的危机感。
其一,她担心双亲感情生变后,她将成为无人怜爱的小孩。一般而言,母爱更纯粹,但她母亲喜欢自由,未必想带她。而她父亲也不好说,尽管父亲很疼爱她,可程璐通过身边朋友同学的经历总结出一个规律,男人对幼崽的感情部分取决于对幼崽母亲的感情。指不定她爸就因为移情别恋,连带着不爱她了。
其二,她怕双亲给她在外面弄出个弟弟或妹妹来,影响她的继承权。没爱就算了,还没钱,那实在太可悲。
讲到这,程璐觉得口干舌燥,倒了满满一马克杯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大半。
易泓发现她唇边沾着酒液,递给她一张纸巾,在她擦嘴的时候,回想着她叙述的逻辑。过了一遍后,他发现程璐不仅没心没肺,还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典型,她根本不在意父母的感情是否破裂,只在乎她自己的利益。
可奇怪的是,她虽然自私,共情能力却不差。在洪灾那事里,她就表现出了利他的一面。
易泓隐约觉得,也许程璐的复杂个性,是令他对她如此感兴趣的主要原因。
他问道,“后来呢?”
程璐吃完手上的年糕,擦去流到指间的油,继续讲下去。
那时,程璐的异常没表现在脸上,表现在成绩上。
她自上初中以来,考试排名从未掉出年级前叁,考年级二十名对她而言是比考年级第一还难的事。中学时期,她也就在那段时间的模拟考里做到过一次。
因家里事烦心的她惯性失眠,考物理的时候写睡着了,最终考出非常一般的成绩。
收到成绩单的程璐父母开始思考女儿身上发生了些什么,最后经过一番循循善诱,才知她竟是在为她们的事操心。她家的氛围比较民主,父母意识到不对劲也没逃避,找她谈话。不过,两人仍在冷战,与她促膝长谈时,若需要有什么交流,就拿她当传声筒。
程璐夹在中间,艰难地明白了两点。
第一点,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不影响她们跟她的关系。她母亲说得明白,当初生下她,是因为想要爱一个孩子,不是因为爱她父亲。第二点,他们不会有别的孩子,更不会各自有孩子,她的继承权无可撼动。
“所以我不管了,”程璐对馆子里的廉价啤酒情有独钟,咕咚咕咚喝了不少,不见消停,“感情是她们的事,亲情才是我的事。”
易泓沉思,总算明白程璐刚刚为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也明白她的我行我素是如何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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