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冷淡摇摆陌生。少女时期的她折腾人,最多是想些鬼点子,而现在的她想折腾人,动动嘴皮子就能戳人心窝。
严柏宇拿她没办法,她太会磨人,他绝望地闭上双眸,好一会,在沉静的氛围里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你会和他复合吗?”
程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可能我们注定会爱上一些不可能爱的人。”
严柏宇原想说是的,但他忽然意识到她的用词,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她大抵没有真正接受这个事实,扭头不语,然而她自己最知道,她说出口的禁忌字是爱。
那天,易泓走后,程璐特意走到露台上,目光追寻他的方向远远张望。她明知看不到他的身影,却还是执着地等待,任凭高处的寒气侵袭,对着高空的云海发呆。
她扪心自问,闹也闹了,赌气也赌了,到底求的是什么?难道是寻开心吗?可她明明并不开心,她埋在易泓怀里哭得两眼通红,心里万般不舍,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傻子都看得出来,她难过极了。
那一刻,程璐觉得自己太滑稽。她会不自觉地将严柏宇当成易泓,喊着他的名字和别的男人做爱,独独不想跟他服个软。她会在私底下哭成泪人,表面上还要故作强硬,逼他去订婚。她也会在他面前哭,种种行为不过是为了逼他回头服软,最后闹得他心灰意冷地走了。
她所做的每件事,都让结果朝着最坏的方向走去。她自诩理智聪慧,实际上将这段感情处理得一团糟。假如她也是用这种态度和方法来对待工作,恐怕她父亲再有能力,都没法改变她留在基层无法晋升的命运。
程璐默然伫立,夕阳余晖洒落人间的时刻到来,她缓慢地往室内走,接着那些回忆和疑问思索。
她实在难受,走回卧室,又不自觉想起那场情事和易泓晦涩的声音,心中不适,便默默去了客房躺着。躺下后,他的眼眸总出现在她眼前,他眼里的爱意曾像一朵盛放的玫瑰,如今却正凋零枯萎。
他是悲伤的,心平气和地同她说了好些话,话里话外都足够客气,半点不会触她的霉头。那是她以前最希望发生的事,她想要易泓温顺一些,要他别提不该提的事,老老实实地听她的每句话。
如今,他做到了,两个人之间也逐渐疏离,再回不到从前。若要程璐来选,她情愿他还是那混不吝的样子,过来招惹她,跟她说说笑笑,顺便开点无聊的黄色笑话。无论如何,总好过这礼貌的道别。
程璐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淌了出现,濡湿枕头。她看不懂这段情,看不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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