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易泓,忽然说,“美貌会遮蔽你的才华,的确是种烦恼。不过,会让人很羡慕易先生。”
他的本意是转移话题中心,易泓却冷淡地瞥他,继续保持沉默。好歹和程璐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易泓了解程璐的避讳,尽管两人现在是分手状态,可他同样没心情去触她的霉头。
果不其然,程璐的笑容温和,说出的话开始脱离原先的谈话轨道,“有个雍正时期的柠檬黄釉梅瓶,我小时候对它一见钟情,可惜这么多年了都没能拍下它,我很羡慕那花瓶主人。”
李远昭一愣,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程璐微笑说下去,“我是漂亮,但不是物品,更不是花瓶,羡慕他做什么,羡慕我就够了。”
她这老娘想拽就能拽的态度,弄得易泓有点想发笑,他克制笑意,又忍不住去打量对面男人的脸色,虽然看起来没有异样,可表情有些许松动。
不得不说,她这个性挺可爱的。
李远昭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程璐用风轻云淡的语气怼,一时词穷,而且易泓在场,他没法当着正牌男友面勾引人女朋友,索性老老实实地吃完饭,暂且作罢。
程璐是很恶趣味的一个人,奉行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原则,不会太在意别人的心情,所以她见着李远昭走了,不尴尬之余,格外愉悦,开始动心思去捏易泓的腰,“你是不是偷着乐呢?”
易泓是挺乐的,他以前没少挨她训,平时在部队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训别人,因此,刚开始他很不适应,还会回嘴,后来就成了巴甫洛夫的狗,条件反射地回避某些敏感话题。
例如,军队的录取门槛就是不可说的。他以前不小心提过一嘴很多军种不适合女性,程璐硬是从政治社会经济生理等层面进行分析,最后一直上升到人品问题。她用词讲究,没带一个脏字,轻易能把男人贬到尘埃里。
他听恼了,和她大吵一架,嘲讽她事业上和生活中都有靠她父亲。程璐可不吃道德绑架那一套,冷哼道,“资源都在爹手里,谁不继承谁有病。”
她说的是对的,尤其是对于政府而言,虽然政府中的女性整体比例上升了,但在基层做一颗小螺丝钉的多,真正有实权的高官里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是女性。而这个社会还是关系型社会,千百年农业社会养成的血缘文化不是那么好撼动的。顶层资源的倾斜和社会文化一结合,就成了有关系的女性不被重视,没关系的女性轻易上不了位的现状。
程璐看得清这点,不否认付出大量时间金钱和政治资源培养她的父亲的重要性,摒弃父系家族,对她没有好处。因此,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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