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嫡皇孙一事是谁做的,在明睿太后大丧期间,他的事情只能靠后,便是丧礼,也只能等明睿太后大丧之后方才可以办。
小小的身子被放置在冰块之上,那般的小,那般的可怜。
“元哥儿乖乖,娘在这里陪着你,别怕……别怕……娘在这里陪着你……”
小小的室内,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这样的低语,悲伤而绝望。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太子妃恍若未闻一般,继续对着儿子低语。
萧瑀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后,却并未说话,低头垂眸。
两人便仿佛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一般,各自做的各自的,许久许久之后,太子妃的低语方才停下,一边抬手轻轻地抚着儿子冰冷的发丝,一边缓缓道:“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萧瑀抬起眼帘看着她。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背叛他,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你可以让秦霄身败名裂,失去所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瑀道:“如你所愿。”
太子妃不再理会他。
萧瑀也转身起步离开。
而便在他走出了屋子之时,太子妃转过身,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悲伤的眼底涌出了一抹阴鸷,缓缓转过身,取了手绢轻轻地擦拭着儿子的僵硬的小脸,缓缓低语,“元哥儿别怕,娘很快便会将害你的人送下去陪你……很快的……别怕……”
……
七月十七,明睿太后出殡。
这一日,满城缟素。
秦霄亲自送葬。
灵柩入皇陵,封地宫,祭奠,一整套流程足足花了七日的时间,待秦霄手捧明睿太后的灵位入太庙供奉之后,大丧之后的第一次早朝,循例给明睿太后定了谥号,国丧正式尘埃落定。
而便在敲定谥号的早朝之后,柳桥接到了宫中传召,让她进宫。
……
威严的乾元殿在接连的波折之后蒙上了一层阴影,昔日的气势如今成了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郁。
明睿太后大丧之后,德妃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承平帝身上,只是这一日,柳桥来到乾元殿,进了寝室,却见不到德妃。
甚至,见不到除了承平帝之外的其他人。
柳桥缓步走到了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床榻上呼吸微弱,但是却是顽强地活着的承平帝,仿佛在等着什么人来。
而很快,也果真有人来。
不是别人,正是秦霄。
柳桥缓缓坐下,轻轻地为承平帝擦拭了一下额上的薄汗,并未开口,也对秦霄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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