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了?”柳桥步入了寝殿,便见德妃正在给承平帝按摩着双腿。
德妃看向她,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还是老样子。”
柳桥颔首,凝视了床上昏迷的承平帝,这般多年过去,不知道是因为一直昏迷还是因为用了无数珍贵药材的缘故,除了气色差些以及消瘦一些之外,承平帝仿佛没见老,“过些时候我要去西南一趟,皇兄便拜托德妃娘娘了。”
德妃停下了手中按摩的动作,看向她沉吟会儿,“你真的要去?”
“嗯。”柳桥颔首,“德妃娘娘不同意?”
“你是去为皇上寻解药,本宫如何会不同意?”德妃道,“只是这些年宫里朝中的事情都是你在打理,你这一走,本宫担心……”
“你放心,我走之前会安排好一切。”柳桥道。
德妃看了看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想跟皇兄说说话,信吗?”
德妃颔首,随即起身离开。
柳桥拉起了承平帝的手,按摩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好多年了……多的我都记不清是多少年了,皇兄,我累了,想来你也累了吧?所以这一次,就做一个了断吧。”
……
便是没有刻意地打听,可是像长公主要去西南这般大的事情,便是不去打听也一样传到耳中,柳柳知道,母亲没有听她的话。
“姐……”晖儿担心母亲去西南的事情,可是更加担心姐姐,“你别这样,别吓我……你如果难过就哭吧……或者,你打我?”
柳柳笑了,却比哭还难看,“笨,姐姐怎么舍得打你……”
“姐……”
晖儿无法安慰姐姐,只能硬着头皮去见他最想见也是最怕见的人,可是,却没有进去见人,而是跪在了门外。
初春的细雨带着入骨的凉意。
知秋撑着伞给小主子挡雨,“晖儿少爷,你就听话起来吧!长公主就在里面,你有什么想说想求的就去就是,这天还冷,又下着雨,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进去!”晖儿却坚决摇头,“我也没什么求的,就是求她不要去西南!我知道她不喜欢见到我,我也不去碍她的眼,我就跪在这里求!她答应了就起来,她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晖儿少爷,你这是……”知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晖儿抬头看着她,“知秋姑姑,我不是威胁她,我是她生的,是姐姐养的!现在她要去那般危险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管?姐姐难过,我更不能不管!知秋姑姑,你进去吧,不要管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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