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天花板。身边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她不需要思维,不需要声音,只需要盯着面前的一片空白就行了,这能稍微让她感到心安。
妈妈回来后将她扶了起来,将还烫着的粥一勺一勺吹过后才喂给她喝。
她笑了笑,对妈妈说:“妈,我不是残疾了,我自己来吧。”
妈妈也笑了笑,跟她说:“碗很烫,你不好拿。”
她又流泪了,咸咸的泪水混着滚烫的粥被她一起吃了进去。她觉得自己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跟别人说话了,和别人的交往让她感到自己一直是在备受照顾的,这让她感到很可悲,她不配。
喝完了粥后妈妈问她:“依贤,想不想休学一年,我们好好治病?”
她摇了摇头,单诘飞高叁了,这是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但她还是想再看他最后几眼。
可是单诘飞在开学一周后就走了,单诘飞每天都来覃依贤班上看她有没有来学校,问了她同学才知道覃依贤请了两周的假,暂时不会来了。
他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甚至有想过是不是被她的新主人弄伤了。
他给她发过消息,问她怎么没来上学。他每天都握着手机等她的回话,但是消息却石沉大海。
因此在学校的最后一周他过得并不快乐,本该和同学温存的最后时光,他却过得格外阴郁。有人来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强颜欢笑说没事。
在出发去加拿大的当天,他给她发:“我走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条:“还是喜欢你。”
覃依贤看到了他发的消息,没有回复他。只是流着泪躺在床上自顾自的说:“不要喜欢我了。”
回学校之前,覃依贤买了一个表带很粗的手表,把手腕上蜿蜒丑陋的伤疤遮了起来。
学校向来是个以谣传谣的地方,大家明明这么都不知道,却能把当事人的事迹编出花来。覃依贤不想成为大家口中的当事人,因此她不把自己的事告诉任何人。
在大家面前,她把那个抑郁阴暗的自己藏了起来,始终表现出一副活泼爱笑的模样。
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被人猜测被单诘飞抛弃了。大家明明一无所知,却用恶意的眼光去揣摩她和单诘飞。尤其是那些满脑子淫秽的男人,猜她一定是个早就被玩烂的二手货了。
人的恶意总是来的莫名其妙,他们没有聊过天,甚至没有讲过话,但仅是一面之缘就能让他们编出成百上千种不同版本的侮辱女性的脏话。
她知道单诘飞不会说她的坏话,甚至不会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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