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
她并不知道,这支香是在致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苏莱曼皇后,一朵饱受娇宠、踩着帝王底线上位的玫瑰。
林逢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灵感被何物迷窍,给18岁的妹妹挑选了一支具有挑逗意味的香水。
林疏疏抽出香水礼盒中的卡片,上面介绍了:这是一支郁郁葱葱但年轻的粉红色玫瑰,充满了空灵之感。基调-琥珀、羊绒、香根草;前调-大马士革玫瑰;中调-木质香。
“哥哥,为什么又是玫瑰?”这让林疏疏感到诧异,她其实对浓烈的花味不怎么感冒。
“嘘——笨蛋疏疏,你把卡片翻过来,看背面。”
林疏疏听话地翻过卡片,上面是林逢隽丽的字迹:
“我是盲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预见到道路不止一条。每一件事物、同时又是无数事物。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对不起,生日快乐,疏疏。”
林疏疏对诗意并不敏感,她一直缺乏文学细胞。但她对哥哥们的一切都敏感,还有通畅的逻辑。
所以不难从中读出——
林逢是最无情的骗子——
他说他不读诗,可这分明是博尔赫斯的诗——
他说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可他分明都知道——
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只有林逢像个bug一样谈恋爱,为什么只有林逢不搭理我的情感诉求——
现在,他在生日贺卡上轻飘飘地抛给我答案——
原来......他知道一切;但他有自己要走的道路,于是他选择闭眼不看——
即使少女身上堆砌了无数美好的意象——
即使少女是他仅此只有一朵的玫瑰——
林疏疏面无表情地将卡片撕成两半,纸屑像情绪枯萎的落叶被扔下。
看见此情此景,林巡的眉头蹙起,一下一下轻拍着少女的背。
林逾的笑意则变得意味不明,他看到了卡片的内容、妹妹微红的眼角、以及林逢颤动的睫毛。
林疏疏平淡地站起身,对身侧的林巡说“我不想吃蛋糕了”,其实是委屈得没有胃口,“哥哥,我现在就想回家。”再不回家,18岁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也要被击溃。
“好,我现在打电话让老刘把车开过来。林逾,交给你善后了。”
“嗯,大哥你先带疏疏回去吧。”
林巡拿起西装外套罩在少女身上,她只穿了短袖校服,而晚上四月的江风依旧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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