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理性的狂热呢?或许他恐惧的,即是他信仰的。越恐惧,信仰程度越深。直至呼唤它的名字犹如呼唤上帝。
“疏疏。”
男人抹去脸上的水珠,呢喃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接着,他静静享受了片刻齿擦音从唇间蹦出带来的安宁感。这比任何药物、任何抚摸,都更能安抚好他失重的情绪。
从浴室出来时,林巡重新换上面料讲究的睡衣,戴上备用银丝细框眼镜,头路恢复到原来优雅的模样。
一如往常,他是林疏疏无可挑剔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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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林疏疏好像嗅到了哥哥的呼吸,前所未有的近。她不免感到安心,舒服地喟叹一声:“哥哥”
接着,她模糊想起一直吊着神经在等待的故事,口齿含糊地撒娇道:“故事故事,讲故事”然后半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入鹅绒枕头里,温暖,蓬松,恰如哥哥的怀抱。
林巡好笑地盯着这一幕,伸手抚摸她的侧脸颊。显然,这个小家伙睡迷糊了也不会忘记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她抛弃掉枕头,嘟囔着转过身,抱起那只手臂,像一株爬蔓植物般的将整个人攀附在上面。
坚硬的部分在坍塌,林巡的心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借着这阵拉力上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把枕头塞到她的脖子下,再温柔地替女孩掩上被子。
男人靠床坐着,灯光将他冷硬的线条氤氲成柔和的弧度。他任由其中一只手臂被林疏疏征用。另一只享有自由权利的手拾起床头柜放着的《王尔德童话》,那是他上床前从书架取下来的。
书架几乎占用了这个房间四分之一的空间,有一部分书是林巡的,冰冷的计算机、心理学、经济学书籍。更大一部分是母亲的藏书,符合她气质的艺术文学类作品。这本童话书,一定在她列好的长长书单里——那些必须要给女儿读的睡前童话。
林巡进浴室前答应了林疏疏,今晚要给她讲故事。在男人老派的观念里,家长的义务是无条件地兑现给孩子的承诺。他翻开目录,视线慢慢迁徙,最后落定在那个再适合不过的故事——《公主的生日》
年长男人用低沉的语调,在昏暗中缓缓打开古老故事的大门:
“公主的生日到了,她刚满十二岁她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一位西班牙公主,不过她和穷人家的孩子们一样,每一年过一次生日”
“小公主是所有孩子中最优雅的一个,打扮得也最入时。她的裙子是用灰色锦缎做的,裙摆和她和朋友们玩得兴高采烈国王透过宫中的窗户望着他们,他满脸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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