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抓住的东西,藏着他必须为之存在下去的秘密。
春天来了,万物雀跃着,复苏即将降临。只有他的玫瑰,如此缄默,闭上一双眼睛静静地等待凋零。
没人发现,一个状似完美的男人,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冰库里变成疯子。
林巡摘下眼镜,半个身子埋进冰棺,平静地和妹妹分享早安吻。每天都是如此,早安吻,晚安吻,他们重拾跌落在遥远过去的亲密。
如果假期时间充沛,林巡会坐在冰棺旁边的椅子上,俯下半个身子,迈入她冰冷的世界,安静地陪她一整天。对于妹妹是否仍然在他身边这个事实引起的焦虑,扩散成无时无刻的亲吻。
然而,横跨两个世界的亲吻并不美好。他的唇尚存温热,像灼人的火舌,熊熊燃烧生与死的间隙。
时间流逝变得异常瞩目,尤其在一具尸体身上。少女不再拥有健康鲜艳的外观,那么苍白,那么冰冷。她的四肢微微蜷曲,皮肤呈鸡皮状,淡红的尸斑隐隐若现。付出再多金钱和技术上的努力,都抵抗不了死亡在人体厮杀的痕迹。
相关专业人员又一次登门拜访,为自己的雇主维持这场固执的美梦。
他觉得现在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一种情况。逝者不是在雪难中高坠致死,没有任何外部的机械性损伤。虽然痛苦的面容同时意味着她经历了缺氧窒息的痛苦,但少女的外表随着体液一起被冻结,完全是标准的冻死尸体征象。
不幸的是,冰棺没办法长久保持这副完美的假象,必须快点作出新的决定。他如实地和眼前这位尊贵的雇主说道。
男人举止优雅地从冰棺直起身,挥了挥手让外人立刻从这个房间离开。他细致地抚平西装袖口上的褶皱,那瘦削而斯文的脸上,整个表情都专注在他的妹妹身上。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苦难在他的妹妹身上投下如此清晰的阴影。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像磨盘一样碾过去。
她本可以接受他的庇佑,在花园里无忧无虑度过一生;却为了平衡爱与罪恶的关系,叛逃自己的姓氏和家人。
乃至于今天留下一具空壳。
是的,空荡荡的躯壳。
男人啄吻过少女握成祈祷状的手,那双手冰凉又僵硬,被胶水黏在一起,维持着畸形的平和。
上面有红汞重新消毒的气味。林巡很享受这份安宁感,这保证了微生物的繁殖体、荚膜和芽孢远离他的玫瑰。
但林巡在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愉悦的痕迹。低温环境影响着脑氧代谢率,大脑迟缓地运转,他慢慢消化完刚刚那人透露的信息,计算出许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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