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头昏脑涨的,拧着眉头,手在随身带的小包里掏了半天,忽然亮出自己的饭卡,说:“安学长,请你吃饭!”
滴答,滴答……鲜红色的液体摔打在塑料片上,唏嘘转为惊讶,宣紫也吓得直哆嗦,尖叫着:“这是什么!”
然后……晕了过去。
杯子里的茶已经冷了,从泠顺手将水倒在窗台上的一盆绿萝里,几点液体溅到她的胳膊上,不知怎么就想到第一次见安宴的场景。
宣紫怕血晕了过去,他一马当先地抱着她去医务室。初秋的烈日余威仍在,他出了一身大汗,咸涩的液体顺着皮肤一道道滑向下巴,他一甩头,便有几滴洒到她的身上。
明明应该讨厌的,却因为是他,居然觉得很是珍惜。
那时候的他明媚过朝阳,一颦一笑都迷人。她成了外貌协会的忠实拥趸,就因为这第一眼的惊艳而陷入对这个男人可怕的单恋。
她将他奉若神明,她却做了他太多年的“宣紫的同学”。
安宴穿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床边将领带缠在脖子上,没准备整理,就那么松松的挂着。
他说:“谢谢借我浴室一用,晚上还有应酬,满身咖啡的过去,估计又要有人说我目中无人。”
从泠走近他,熟稔地帮忙打领带,额头靠近他下巴的位置。稍一抬眼皮,便是他形状美好的唇。
从泠承认自己在想入非非,渴望有一份炽热落在她冰冷的皮肤上。而他只是静静站着,更反衬出她的可笑。
安宴要走,去床上拿自己的外套,从泠抢先一步,两手撑着肩展开来,帮安宴穿上。
从泠站在他背后,看不见他表情,她也对着背,不让他看见她的表情,静静说:“她回来了,宣紫。”
安宴垂着眼帘,声线不变,“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你前阵子也出差,不也回来了?”
从泠说:“她不一样。”
她拿手紧紧攥住安宴的西服下摆,安宴挽着她胳膊,温柔地将拉她到自己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有什么不一样?”
“你爱过她,很爱。”
“你也知道是爱过了。”安宴静默半晌,说:“现在只是能叫得出名字的朋友,算朋友吧,毕竟同学一场。她是我翻过去的一页,没必要总为那些过去的扼腕叹息。我都看开了,你还没释怀?”
他眼神这么坚定,一丝闪烁的逃避都没有,从泠说服自己是应该相信他的,理智却不能敌过情感。
她摇摇头,装作潇洒,问:“你的猫还好吗?”
安宴笑起来:“已经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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