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也玩得很好,只是没有人愿意抱一抱她,说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她脚下无力,踉踉跄跄,几乎把自己从门内摔出去,两只眼睛散了焦距,出来的时候撞到了肩膀,砰的一声,听在耳中,也很新奇。
安宴赶过来扶她,手按着她的肩膀,问:“痛不痛,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是要责怪她。
宣紫将他推开了,没有讲话,可安宴如同甩不掉的影子,两只手硬邦邦地禁锢住她的腰。
安宴将脸磕在她的肩膀,嘴唇冰冷碰在她敏感的耳垂,一字一顿地说:“遇到事情,你别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好吗?”
逃避?
她无声的笑,觉得这世界太过讽刺。大约在他心里,她从骨子里便带着逃的基因。
安宴还在强调:“宣紫,你说话。”
走廊一边是间吸烟休息室,安宴确认无人在内,方才搂着宣紫的腰走了进去。他将窗子打开,灌进几股清风,又抽了桌上的一次性纸杯,倒了杯热水给她。
宣紫坐在沙发上气息初定,看了看这热气腾腾的透明液体,用手一挡,算是拒绝。
安宴只好端着杯子在她一侧坐下,说:“你不能因为一件没有确定的事情就这样闹脾气。”
不说也罢,说了便让宣紫更觉得好笑,她揪住这话里的漏洞大做文章,反问道:“什么没有确定的事,是指你和没和从泠上过床,上过几次,还是指默默是不是你和从泠女儿这一件?”
“宣紫。”他咬牙。
“结婚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她平静地说。
他一震,几不相信,可她言之凿凿,话语仍在耳中回响,于是嚯地站起来,将手里的杯子往墙上一摔,水花四溅,纸杯落地的声音又钝又闷。
他喘着,踱步,走到墙角又折返过来,威胁的语气,说:“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一件,你休想。”
他的怒意显而易见,却全然吓不到宣紫,她抬起头,定定望向他的双眼,说:“我们这段感情太拥挤了,我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你和我中间夹着的第三个人,不对……今天又多了一个,哈?”
安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样子痛苦,他蹲在宣紫面前,还想说点什么,吸烟室内却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