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那一刻达到巅峰。
他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幻觉,怕她在发现是他的那一刻就会尖叫着落荒而逃。
而女人的身子动了一动,安宴没等她转过身来就飞奔着自背后紧紧抱住她。
女人因为这巨大的惯性向前倾了一倾,感受到来人有力的臂膀控制住她的前胸。
他明明不发一语,只有急促的呼吸喷在她冻得发僵的耳朵,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他,不惊不喜地问:“安宴?”
***
白天的阳光再炽热,夜晚的青海依旧凉进人的骨子。
宣紫抱着两肩走在前头,安宴慢了一拍走在之后,途中问过要不要他的外套,宣紫步速不减,说:“还好,不冷。”
上了车,安宴叮嘱司机打开暖气,她将手搁在排风口处取暖,借着路边黄色的光线,看得出她冻得嘴唇发白,又因为吹了太久的风,鼻头的皮肤都起了皴。
直到缓过神来,她这才有力气去问孟溪林的消息,疑惑道:“他在哪,我以为是他赶过来接我。”
安宴拨着手上的那枚戒指,于黑暗里无声地笑了笑,声音分外低沉:“他离得太远,所以让我先赶过来。”
尽管问题多多,宣紫仍旧按耐住心底的好奇,与他说多一句话不如说少一句,等见到孟溪林自然可以弄清真相。
疲劳和困窘暂时麻痹了身边男人带来的重重威胁,她打了几个哈欠,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可在要自己清醒的这段敦促里没控制得住眼帘,她几乎是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地睡去了。
路况很差,汽车开起来晃得厉害。
安宴刚叮嘱司机找个临近的星级酒店住下,就发现这车内除了胎噪和引擎的声响,异常安静下来。
他一侧头,看到宣紫摇摆的头,紧闭着双眼,表情放松。
他于是去搂她的肩膀,轻轻给了一个推力,在她顺势而下的倾斜身子时,用手接住她的侧脸,将她轻柔地移动到自己肩上。
她睡得极沉,哪怕安宴抱她上床,亦或是给她洗漱,她都如一个睡梦香甜的婴儿那般恬静。
他得以坐在她身边静静看她俏丽的侧颜,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宣紫才慢慢醒过来。身子一转,那股浸入骨子里的酸胀便蚀骨销魂般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