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的时候找到你。如果是在多伦多走丢了,他一定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我……不过我对那儿太熟悉了,大约不会把自己弄丢。”
她语气平淡,可听在安宴耳中却掀起波澜。一字一句分明都能懂,可串在一起却有了别的意思,教他不敢懂。
安宴说:“其实我一早就来了,大概是你出发的后一天凌晨。”
“我知道啊,电视上有你的新闻,穿黑色西服,白衬衫,团里的人都夸你很帅。”她浅笑。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谁而来?”
“我不在意那个。”
他忽然推了杯子,去握她的手,激动地说:“宣紫,是因为我想见你,为什么你要一声不吭地消失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你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给我电话不给我信息?我是个普通人,也会偏听,时常犯错,如果惹得你生气了,不开心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
她将手使劲抽出来,又一次强调,“我不在意了,安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结束了!你现在要往东还是往西,为我付出还是转身,我都不在意了。”
安宴下颔的曲线一紧,牙关咬得死死,在想到底要怎样反驳,质问她你是不是真的不再爱我。
手机响了。
熟悉到烂熟于心的号码。
宣紫也认得。
安宴准备要挂,宣紫在一旁冷冷说:“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手机如同烫手的山芋,稍一迟疑,铃声停了,不过一秒,又响了起来。
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宣紫,匆匆起身往店外头走,从泠声音尖锐,责骂:“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安宴语气沉得可怕:“你最好有事。”
她一迟疑,语气软了些:“没事我也不敢骚扰你。你现在在哪,默默哮喘又发作了,闹着要见你。”
***
宣紫亦从店里走出来,踱步至他的身边,听到他低声说:“我尽快回去。”
宣紫问:“又怎么了?”
安宴说:“默默哮喘又发了。”
“哦,那你赶紧回去啊。”
安宴拿手去掐她的后脑,像逗狗似的揉了揉她脑后细软的头发,他用劝慰的语气说:“和我一起回去吧。”
宣紫很慢地摇了摇头,没有抗拒他的轻柔的拥抱,顺着力气偎依到他宽阔的怀中,很长一段时间,她把这里作为她最后的港湾。
可现在,她停泊的这个小小港口掀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