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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叶姐姐不会有事的,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官,失去母后的私人印章就不再有什么用处,总不会有人将她刻意掳去,拿来威胁母后。”
“要是威胁都还好,母后就怕有人看她没有价值,身上看起来又有些富贵,顺手将她杀了。”株叶是前朝的七品县令之女,朝代更替之时,即便叁公也难以保全性命,何况一个普通的小官,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入宫做了宫女,陪在阿允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感情深厚,阿允很在意她。
女人将眼睛闭上,面容是极度的疲惫,这半天经历的事情比过去几年的颠簸和挫折都大,却更加强横和不打招呼。
李从心中生出些奇怪、复杂、温柔又轻飘飘的情绪,他轻轻建议道,“近些天由我暂时代替株叶姐姐,陪在母后身边吧,等来日她回到宫中,儿臣一定将这位置让回她。”
“好。”阿允微微一笑,拍拍床榻,示意他躺下,两个人好亲密些说话。
李从靠在她身边,心中有种微弱又压抑又无法言说的兴奋,他很难说得清这种感觉究竟由什么组成,索性起身为她掖了掖被角,再重新躺下。
“母后平日在宫中做什么?”李从问,时间能让一切变得模糊,就像阿允对前未婚夫用情至深,却也将他的脸忘得差不多,李从其实对她和皇帝已经很陌生,否则怎么会在离开淮南国回到京城前彷徨不安,仅存在于记忆中短暂碎片的亲人真的还叫亲人吗,倒像是一团锦缎上的精致花纹,凭借着微弱的血缘,却没有多大的牵扯粘连。
“嗯……”阿允认真道,“你父皇还在世时,我多半是整理花草,掌管宫物;等他去世后,就是处理些朝政上的事,虽然事情忙而多,每一件都不容懈怠,永远没有能做完的时候,却算不上艰难,毕竟大臣们在呈上事情时也会献上解决方案,最重要的是看哪一种更加合乎情理,再去委派合适的人去做。在多数时候,后者比前者重要百倍。”她想到这里,忽然疑问道,“难道淮南国的事不是由你亲自来?”
李从道,“儿臣喜爱山水作画,淮南国的事大多由丞相来管。”实际原因简单,李从到达淮南的时候,还是一个幼童,也没人敢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幼儿去处理民生纠纷,属下们多是面上恭敬地哄着他玩,私下里按本地约定俗成的规矩来,不过话说回来,朝政在叛乱时是看谁手上有兵、善于打仗作战,再大的官职爵位若是收拢不到军队,也不过是将头颅暂时寄存在头上,不值得他人重视;而在太平盛世用不着军队之时,便是相权和皇权的斗争,当然,相权指的不仅仅只是丞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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