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推家仆,那家仆赶忙压低声儿嚷嚷,“这听来听去,你们不就是想跟官差勾结么?听说你家东床去参加院试了,现在就摆秀才外家的谱早了点,赶紧去见官!”
陆家能收买官差,孙家就差钱了?孙老板早打点好了,他刚才点头意思是去见官,络腮胡领会错了。
络腮胡听见这话心里嗤笑,搞这么麻烦干啥,就季家村那个季三郎听说天天游手好闲跟人吹牛打屁,这么些年都没考中秀才,这回就能考中了?
就算他走了狗屎运,到时候砸完了他们一跑,陆家也没招。
可付钱的是老板,他也不好由着自己性子来,当即狠狠砸碎一坛子酒,“就算你们成了秀才外家,咱也要跟你们杠到底,光脚的不怕穿——”
他话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敲锣声,有官差笑着进来,“给季娘子贺喜!给陆家贺喜啦!你家东床考中秀才了,还是第八名的禀膳生,以后每个月都有五两银子和十斗米能领呢!”
孙老板和络腮胡:“……”
现场更热闹了,刚说完这家东床,人家就考中了,还是啥禀膳生,以后陆家门庭也不一般了啊!
那官差看堂内不对劲,有些疑惑问,“怎么了这是?”
陆含玉高兴到顾不得找麻烦的,放下棍子去看陆父。
陆父重新揉揉脸露出个喜不自胜的笑,塞给官差一个素纹荷包,“没啥大事,同喜同喜,请您吃茶,不成敬意。”
官差一掂荷包,好家伙,至少得十两银子,他脸上笑开了花,他还从来没收过这么重的喜钱。
他有心卖个好给秀才公,对陆父和陆含玉道,“可是有人要找陆家酒肆麻烦?咱们主簿和县令这会儿都不忙。”
陆父刚要说话,络腮胡赶紧打断他,“没有没有,我刚记起来,我是在别家酒肆买的酒,不管酒是谁的,咱都得去别家酒肆找。”
孙老板突然摸了摸腮帮子,有点牙疼,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那官差心下了然,当即严肃了脸色冲陆父道:“要是有人故意找麻烦,咱们父母官还是要管一管的。”
孙老板捂着脸偷偷退出去,络腮胡见他跑了,赶紧给人使眼色,也要跑。
“等等!”陆含玉轻哼。
络腮胡僵着身子顿住,要是跑没了影儿把胡子剃了,就是举人他也不怕,但还没跑成……
他苦着脸回过头,“小掌柜还有啥吩咐?”
“把你们从别家买来的烂酒拿走,省得人家闻见还以为我陆家不做酒肆改卖臭鸡蛋了。”陆含玉踢踢酒坛子。
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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