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郎不肯继续跑。
昨天不是没人问季弘远考举人的事儿,他只笑着不说话,再问他就拉着自己回了房。
今日陆含玉都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打趣。
青衫了然点头,迟疑了下,指了指大房和二房的方向。
“我昨天在厨房听见季家大娘子和二娘子说话,季郎子中了秀才,她俩心里怕是有想法。”
不患寡而患不均,季家大郎是顶门户的长子,季家二郎娶了个精打细算的媳妇,爷娘偏心,两家心里都不乐意。
季弘远中了禀膳生,要去府城进学,心肝不在眼前,爷娘心里更惦记,说不准啥好东西都要给季弘远塞,其他两房心里更不能痛快。
前头青衫在厨房时,阮氏和乔氏就没少打听陆家酒肆的事,不用明说也能听得出是想沾光。
人家还特别理直气壮,他们两房吃苦受罪供季三郎,现在季三郎摆脱了泥腿子身份,怎么就不能拉家里人一把?
尽管陆家不介意这些,但也不能当冤大头,人心贪起来是没个够的,这些都要陆含玉自己把握。
陆含玉心下思量着对青衫点点头,“那你去小宅一趟,把我放在妆奁里的地契也拿来。”
青衫没明白,六娘这是要给大房和二房分地?
那不是更惯坏了两房的胃口吗?
但她不会质疑陆含玉的决定,压下心里的不乐意,驾着马车进了城。
等青衫出门,阮氏和乔氏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准备做朝食。
见陆含玉俏生生立在门口,脸颊白里透红,那双杏眸水润得跟山里的小鹿一样,女人看了都要心里发软,这明摆着就是被滋润过的。
妯娌俩心里更酸,容貌和家世比不上陆含玉也就算了,家里男人都没人家夫君中用,昨晚回来都是早早就睡了,白瞎那壮硕的身板。
要说大郎和二郎累,还能累过赶了一天场的季三郎?
孙氏裹着短袖褙子从屋里出来,见状脸一拉,“不做饭干啥呢?”
这两个婆娘想啥她一个妇人还能不知道?
那成亲十几二十年的,和刚成亲小别胜新婚的两口子能一样?
孙氏觉得自己最近是对俩儿媳妇太好了,她可没忘昨天俩儿媳妇的老子娘你一言我一语挑拨的事儿。
阮氏顺口道:“我就是想问问六娘,咋没看见青衫。”
“没有青衫,家里人就不配让你们伺候了是咋的?”孙氏拍拍裙摆往厨房去,“要不老婆子我伺候你们,给你们把屎把尿,饭喂到嘴里去?”
阮氏被喷个满头满脸,刚要顶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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