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就说酒不是陆家的,那……”
在座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笨,稍微深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蹊跷。
主人脸色不太好看了,他立刻起身往脚上套皂靴,提着拍来的酒就要出门。
别人赶紧拦,“王兄这是干啥,咱也没证据,你就是去孙家酒肆骂人,人家也不能承认。”
主人冷哼,“谁说我要去孙家酒肆,我是去陆家,我得问问这酒陆家酒肆为啥不在外头卖,要是卖的话作价几何!”
价格不便宜就算了,最多他就是把孙老板干的恶心事儿传出去。
要是价格相差甚多……他非要砸了孙家酒肆不可。
就算他王贵不缺银钱,也不能被人当傻子坑!
对此陆父早有准备,只笑着解释,“这是咱家因为女郎出嫁,新制出来的喜酒,用利子嗣的药材泡过,名为百年好合,倒是不贵,就是只卖给要成亲的人家。”
那王贵听到不贵就心里开始上火,“不知道这酒怎么卖的?”
“小女取了个吉利数,六钱六厘银子一坛,也不赚啥,赞就想沾点喜气。”陆父摸着肚子笑得更和善。
王贵:“……”他要打死孙仕德个鳖孙!
王贵是个聪明人,他没急着上门,只凭怒气冲动上门闹,孙家要是不肯承认,不免有以势欺人的嫌疑。
他回家,立刻让家奴去找所有拍了孙家酒的人家,把实情和陆家酒肆买来的百年好合酒全递过去。
这下子所有人都炸了,孙仕德孙仕德,真是失了德,他咋敢呢?
季弘远和陆含玉在马车里压低声音笑闹做一团的时候,马车里的空气多甜腻,孙家酒肆的空气就有多尴尬。
一帮县城有头有脸的乡绅老财们,进门后啥也不说,先指挥着家仆拿大棒子把孙家酒肆给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