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门前停着辆马车,季弘远正好从马车上跳下来。
陆含玉正往外钻。
向伯跟陆含玉四目相对,俩人心里都闪过一种植物,空气好像瞬间安静下来。
胡程好些年没见陆含玉了,不认得她,见向伯停下有些莫名其妙。
“先干……唔!”胡程被向伯一胳膊捣在腰子上,好悬没岔了气。
陆含玉深吸一口气,眼神平平从向伯和胡老那边略过,跟青衫一个对视间就有了默契。
她对也看着向伯愣神的季弘远娇嗔,“三郎你干啥呢?扶我一把呀。”
季弘远如梦初醒,抬头看了眼马车上的陆含玉,他娘子笑靥如花,好像完全没看见不远处有人。
他再去看青衫,青衫自然地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见季弘远看过来,不轻不重撞他一下。
“季郎子这是又要出门会友?别挡六娘的路。”
季弘远:“……”很好,娘子和青衫都很正常,是他不正常。
向伯也反应过来,心里庆幸是个阴天。
就在季弘远要回过头来的前一刻,他那张瘦削老脸上露出个邪恶的笑。
他使劲揽着胡程的脖子,实则是制住他的穴位不让人说话。
等季弘远看过来,向伯的笑容变得蛊惑又危险,他直直看着季弘远,话却是跟胡程说——
“老兄啊,按说久别重逢我该先掏颗热乎乎的人心请你吃,你说巧不巧,这就碰上了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小郎。”
季弘远:“……”哪儿巧?
虽然第一眼看见向伯他没来得及害怕,就先惦记起说好的金银,现在也让向伯看得有些腿软了。
胡程:“……”说实话,他也让老友恶心地有些腿软。
向伯又道:“你在地府日日惦念你未完成的科举,眼前这就是个好苗子,他可是在臭号都能考中禀膳生!我当时在屋顶上就看着他一边哭一边写,半点不耽误,这天赋怎么也能替你完成心愿了。”
是陆含宁跟向伯说的。
季弘远那号丧式答题法因为他中了禀膳生广为流传,还真有人说下回要试试哭够九天,觉得说不准也能考中。
胡程心想,这怕就是旧主之女和她夫君了,他很上道。
向伯放开他的一瞬间,胡程刻意压低嗓音嘎嘎笑出来。
他抬起头阴森森看向季弘远,露出的疤痕配上那猥琐笑容,别提多吓人了。
“好好好,地府里的考试都得拼后台,有学识也无用,某这一身本事苦于无法施展,总算是让我逮住个喘气的!”
季弘远紧紧拉住陆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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