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心力交瘁之感,“我想和你娘说说话。”那疲惫的声音被夜风送入到了杜莹然的耳中。
夜风吹乱了杜莹然的头发,听到了杜斐这样说,杜莹然便转身离去了。杜莹然觉得自己的眼眶里有些发热,右手的指甲扣在手心,留下了浅浅几个月牙,杜斐的样子让她有些心疼。
杜莹然的屋里留下的是娘亲给她缝制的嫁衣,这些年杜斐都让绣娘养护着,正是因为早早就准备下了这些东西,所以就算是距离婚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仍能够在外行走。
五彩绣线在灯光下璀璨,杜莹然的手指轻轻滑过华美的嫁衣,仿佛见到了那个温柔可亲但是病重的娘亲,一边咳嗽着一边给她缝制这些嫁衣。猝不及防,发烫的泪水滚落,从脸颊上滑落一直滴落到了嫁衣上,一小块儿的布料被泪水浸润,明红色变成了暗红色。
杜莹然擦干了眼泪,埋藏在嫁衣中,从未如此深刻体会到父母的伉俪情深,从未如此刻骨铭心地感受到母亲对女儿的关怀。杜莹然此时甚至有些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给书中的女孩儿一个完好的家庭。
呜呜咽咽的哭声响了起来,屋外是呼啸的风。
等到了第二日,杜斐主动寻到了杜莹然,说道:“昨夜里我有些失态了,你这酒,美则美矣,太容易上头了。不过,这酒确实可以用在婚礼上,你怎么想到用这个了。”
“这酒有一种好处。”杜莹然说道,“有驱邪的作用。”杜莹然仿佛昨夜里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甚至用凉水冰了眼,今日里再勾勒了眉眼,便看不出昨夜曾经哭过的痕迹。
“哦?”杜斐有些疑惑,“但是我记得并没有雄黄的味道。”
“不是雄黄酒。”杜莹然说道,“而是伤口用这酒清洗,就等同于用火烤那刀片一般。”
杜斐的眼睛有些发亮,“你可试过了?”
杜莹然微微颔首,说道:“若是用来饮用也可以,只不过我觉得还是用在伤口是最为物尽其用的。”
杜斐说道:”你得了多少,我同若禾两人会试一试。”
杜莹然点点头,“若是不够了,我再制一些就是了。”
杜斐此时顿了顿说道,“也快要到你大婚的日子了,冠玉今后也不会拘着你,有些药物等到成亲了之后再研制就是。”
“爹爹,娘已经为了准备了齐全,备嫁还应该做些什么?”杜莹然问道。
杜斐听到了杜莹然提到了她的娘亲,“你娘先前还留下来了一本册子,让我亲自交给你。”
杜莹然有些好奇地接过了这个泛黄的册子,其内字迹娟秀,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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