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是传染的,为何李佳佳却毫不避讳?真的是因为李佳佳的胆子大?杜莹然想到了李婆子惧怕的表现,心里头对李佳佳有些怀疑,“我瞧着李嬷嬷怪避讳的,怎的还让李佳佳那丫头穿你的衣服?”
听风的神色有些尴尬,局促不安道:“前些日子我还听到两人夜晚的时候吵得厉害,第二日佳佳还同我说,不要理会李嬷嬷,我身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花粉症,不会传染的。后来,见着佳佳身上没有红肿,也没有脓包,李嬷嬷才默认了佳佳的举动,只是,李嬷嬷自己不敢同我太接近。”
杜莹然静静听着听风的话,等到她说完了,继续问道:“除了衣物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同你共用吗?”
此时正走到了镜台边,听风想了想便说道:“我还送了她两根簪子,她今日里手腕上的珠串还有两对金耳钉也是我送的。”目光落在了梳篦上,有些无奈地开口:“这套梳篦是老夫人送与了我的,她十分喜欢,我不好送她,她每日里早晨就日日来我这里梳头,我就又换了一套梳篦。就算是佳佳不在意,我还是避讳着些好。”
青铜花枝纹梳篦纹路分明,柄处镶了两粒黄碧玺珠子,这梳篦是月牙形状,握在手中是小巧可爱,也难怪李佳佳是日日过来了。杜莹然把玩这一对梳篦,瞥见了听风发际线边缘也是一片红肿,对着听风招手让听风低头,手指碰触她的头皮,原本黑发下应是白色的头皮却带着红肿,手下的肌肤也是如同面部肌肤一样凹凸不平。原本光风霁月的美人却成了现在的模样,杜莹然压下了心里的惆怅,右手拢过她的秀发,“头发也掉了?”
听风自嘲似的勾起唇角,点点头,“若是头发再掉下去,恐怕老夫人的那根簪子都挽不住头发了。”
杜莹然松开手,指尖夹着几根头发,手指顺着听风的头发梳拢,便有更多的头发簌簌落下,“等到脸上和身上的炎症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听风心里头是怅然,这般前前后后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庄子里也住了小半个月,药不知道吃了多少,一天竟是比一天严重起来,什么时候才能如同杜莹然说的那般,身子好起来呢。
杜莹然再拿起了青白瓷菊瓣盒,打开之后是馥郁的桂花芬芳,只剩下盒底的一小部分,这一盒头油几乎被用得是干干净净,“这头油你平日里再用?”
听风摇了摇头,“以往不严重的时候,我还敢用一些花朵做得头油,现在是不敢的。”
杜莹然伸手拉开了双层漆柜,摆放着狭长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发簪之类的物件,唯有一枚金镶玉梅花簪子放在最外头,显然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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