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休息,偷也非上策。但若是能利用陆诩牵制住他,胜算便有九成。”
她脸色发白,指尖冰凉与身后的柴刀温度相差无几。明明答应过清虚要护他到最后一刻,又要食言了吗?
无鸾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嗓音发干:“我希望把他作为我们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他牵涉进来。鬼门新养了一只能读心的鬼胎,又与陆诩不对付,若是将计划告知于他不出一日便会暴露无遗。”
他注视着她,修长漂亮的剑眉微微蹙起,眼底有讥笑和明显的妒意。
她不敢与他对视。良久,才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声音也似蒙了层纱般飘渺。
“你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
“……当然。”
话音刚落,额头一暖——他温热的唇在她额顶落下极为珍重的一吻。
“明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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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鸾贴墙静立在自己房间,等待着约定好的信号。
白日里她去风惜房中时,将合欢宗的“众生乐”撒进了香炉中。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媚药,即便发作也润物细无声,查不出端倪。对僵尸自然是无用,可身为人类的风惜肯定抵挡不住。
果然不多时,隔壁便传来压抑的喘息声,还有床铺“吱呀吱呀”的晃动声。风惜并不想暴露风怀是活尸一事,所以人前总以姐弟相称。现下要在此处行欢,若有人撞破,一定会将那人斩草除根。
床第的摇晃声愈发激烈,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大笑——
“哈哈哈,嘴上说绝不二嫁,如今却与人苟且欢好。风惜,你这贞节牌坊还是莫要再立了!”
隔壁立即传来一声近乎于野兽的低吼,她急忙朝外看去,便见到一人近乎光裸得破窗而出。
风落一身黑衣裹得极为严实,飞一般地逃远了,而风怀怒发冲冠、紧追不舍,二人几个呼吸起落已经看不见踪影。
她急忙带好面罩,翻窗溜进了隔壁的房间。
轻纱幔帐里,有一女子正抱膝蜷缩在床角轻声啜泣。风惜显然还沉浸在惊吓和恐惧中,并没有发现房中多了一人。
即便没有放出神识,她一进屋中便感觉到了异样——雮尘珠就在这里!就在床前的那堆衣物中!
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管都膨胀起来,从快要破裂的心脏里挤压出的血液,在身体里剧烈循环,震撼着全身每一根汗毛。
她无比迅捷得用手刀劈晕了风惜,快步走到床前拨开衣物——一颗如眼球大小的血红色珠子正静静地躺在其中。
珠中的血红色纹路如血液般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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