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纸上谈兵,早就被新丞公谢华德和新相公王磐驳回。
然后,不论如何愤怒,这也都不干扰朝臣们在下了朝之后去赴名目繁多的宴会,或是到城西淮水两岸林立的脂粉阁、销金窟里去寻消遣。
其他的世家子弟、豪商子弟更是不用多说,努力上进的自然也有,但金陵是如此繁荣富庶,江南是如此安逸舒服,对新罗人骂上几句之后,想想边地还有那么多的军队防守着呢,安全得很,打不到金陵来,自然还是着紧享乐。普通百姓也不会有多重视边地在发生的事,劳碌奔波、柴米油盐忙着糊口。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
“丞公与太太都在前头呢,容婢子引邵郎君、菁娘子与苓娘子过去。”丞公府的侍婢就等候在马车前,侍候着大郎、华苓、七娘几人下得车来,笑着福身说道。
“有劳了。”大郎环视一圈,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背着手领着两个妹妹往里走。
风微微有些冷,天上飘着小雪,华苓将手紧紧地缩在貂皮里子的暖手筒里,好奇地四处看着。
三兄妹的马车是直接驶入了前院校场。因为客人太多,校场已经被开辟成了停车场。曾经有九、十个年头的清晨,兄弟姐妹们就是在这座校场里练习骑射技艺,围起了校场的木桩、粗砺砂石铺就的地面,还有麻绳捆就的一列靶子,都很熟悉。
不过不熟悉的东西已经更多了,比如从校场一直到内里的庭院,凡是落了叶的枯树,都被剪成条带的鲜艳绢绸装饰了满树,映在灯光下,就好似春天已经提早回来了,生出了一树一树繁花。
“这里已经很不同了呢。”华苓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装饰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评价。“想来丞公太太很是爱热闹的。”
引路的侍婢带着骄傲地说:“苓娘子说得是呢,我们太太是最爱热闹的了。每月都要办二三场宴席的,有时候有好几百位的客人来呢。”
华苓微笑道:“这么说,今晚上也应有好几百位客人来了?”
那侍婢带着些矜持地福了福身,说道:“回苓娘子的话,婢子是听我们大掌事说了,今个儿晚上府里是来了三百多位客人,校场马厩那边儿早就放满了车子,好些人家的车只好停靠在街外呢。办今日的宴会,府里执事们是从半月以前就开始采买各样物事了,紧赶慢赶,好容易才达到我们太太要求的水准。”
“人真是多啊。”华苓赞叹。
这侍婢是被放出来迎客的,相貌颇好,大概也是被外来客人逢迎惯了,听了华苓的话便笑着说道:“那是的,人可多着呢。丞公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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